从18岁熬成了40岁黄脸婆。将池家父母安葬好后,她从地窖里挖出一个布袋,
一层一层剥开,20年靠种田仅仅才攒了10块钱。叹息一声,
带着全部的钱走一天一夜去了城镇上的国营大酒店,准备吃这世上的最后一顿饭。
刚下定决心走进门,就被人推到在地,“哪来的乡下婶子,挡在饭店门口臭死了!
”盛清如看着面前的人,穿着亮色的小皮鞋,鲜亮的小洋裙,
她扯着自己打着补丁的衣服低下了头。“悠含,她没碰脏你吧?”一个男人捂住鼻子走上前,
担心的看向那个人。她与男人两眼对视,岁月无情,
但盛清如还是第一眼认出了这就是自己的丈夫池和宴。还没来得及质问,国营饭店突然倒塌,
池和宴将季悠含推了出来,却死死扯住本可以跑出去的盛清如,最后一同被埋葬在废墟下,
“你是不是知道悠含顶替你盛家小姐身份了来搞破坏的?”“但现在你想这些都没用了,
如果能重来,我一定不会娶你了。”盛清如也在闭上眼睛前,捏紧手心的勋章下定决心,
如果能重来,她也不会再嫁给他。轰鸣声将她吵醒,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绿色。
这是在绿皮火车上,盛清如冲去厕所照镜子,面孔还是如同在沪市般的娇弱,
还没有熬成黄脸婆。最让人激动的是,从上一世池和宴口中知道,
几年后她盛家会被查办处退还家产,这是她活下去的动力。
但如今她重生在去找池和宴履行婚约的路上,她捏紧爷爷留下的勋章。火车很快到了目的地,
来不及过得思考,池和宴就在站台等着她,她将勋章放进贴身口袋。下车时,
盛清如都有些恍如隔世。“清如!”池和宴的欣喜的声音传入盛清如的耳里。
二十岁的池和宴还是对她如在沪市时一样的热情,
可二十一岁的池和宴就为了季悠含假死离开了她。池和宴扬着笑脸从她手上接过行李,
将手上的水果罐头递出,“清如,坐车坐累了吧,这可是我听说你要来,
攒了一个月的工分才换来的,快吃。”那罐头上还蹭着些灰,已经不知道放了多久了。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