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我听听最近有没有退步。”我坐上琴凳,指尖流淌出的,是肖邦的《离别曲》。曲毕,
门口传来了掌声。是秦斯年,他倚着门框,一脸惊艳:“知韵,你弹得真好!
比江卿卿强多了!”钢琴老师尴尬地开口:“秦总,这是卿卿弹的。
”秦斯年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他冲我吼道:“江卿卿,你什么意思?故意在知韵面前炫耀?
显摆你那点可怜的才华吗?”秦知韵立刻假惺惺地出来打圆场,“大哥,你别这么说姐姐,
姐姐弹得是比我好,是我自己不争气。”“知韵你就是太善良了!
才会被她这种心机深沉的人欺负!”“她就喜欢名利,喜欢出风头!”我握紧了拳,
掌心传来刺痛。秦知韵依偎在大哥怀里,与我擦肩而过,“姐姐,这才只是第一天。
”二哥秦川屿走过来,要全家捧场他的个人演唱会。“知韵,二哥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。
”我平静开口:“我周末有钢琴比赛,不去了。”秦斯年语气不容反驳:“你必须去,
这是秦家的体面。”秦知许则冷笑:“想靠比赛出名?也对,有知韵在,
秦家的资源轮不到你。”我看着他们,忽然笑了。什么资源不资源,我才不稀罕。比赛那天,
我一个人去了赛场。台下坐满了人,却没有一张熟悉的脸。我将所有情绪都灌注于指尖,
琴声是不屈的抗争。曲毕,掌声如潮。我揣着奖杯回到家,客厅灯火通明,秦家所有人都在,
但个个面沉如水。见我进门,养母猛地冲来,一巴掌扇在我脸上。“啪!”我被打得偏过头,
嘴角渗出一丝血迹。奖杯直接摔落在地上,砸出一个小坑。紧接着,秦知许和秦川屿,
一人抄起一个高尔夫球杆,冲向了客厅的钢琴。“砰!”“砰!”这台琴是我十二岁的时候,
秦川屿拿着第一笔演出费给我买的,现在就这么没了,他们砸碎的不仅仅是琴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