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来颜禾晚身边的男人只有温以澈,这个男孩的出现他知道,这个女人他留不住了。
回来的那天晚上,她没有去陪那个傻小子,而是把他拽进他们常做的房间。结束后,
颜禾晚伸手抚上他的脸,拇指重重碾过他刚刮过胡茬的下巴。“你能没名没分地跟着我堕落,
但他不成。”颜禾晚缓缓套上丝袜,温以澈能闻到她身上混合着烟草与香水的气息,
这熟悉的味道曾让他无数次沉醉。“昨天我在巷子里救知年的时候,
他还傻乎乎牵着我的手说好姐姐好姐姐。”“还没有人敢这样上前靠近我。
”她的手抚过温以澈汗湿的头发。“他跟你不一样。”温以澈盯着天花板:“因为他干净?
”“他连血是什么颜色都不知道。”“而你。”她抬起头看他,眼神平静得可怕。
“第一次见面时,你手上还沾着那个老男人的血。”那个老男人明明是想要侵犯十五岁的他,
他才不得不这样。他突然想笑,他的不求回报成了被抛弃的理由,
而那个“脑子有病”的纯洁成了被珍惜的资格。想起第一次帮颜禾晚运货时的恐惧,
想起为她挡酒到胃出血的疼痛,想起那些他假装不在意的逢场作戏。
梳妆台的镜子里映出他现在的模样,凌乱的短发,下巴泛青的胡茬,身上交错的抓痕。
“我会结婚,你可以继续做“以澈哥”,就像过去十年一样。”温以澈终于笑了,
笑声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疯狂,他能在枪林弹雨中为她挡刀,
却不能在结婚证上写自己的名字。“颜禾晚,你真他妈没心没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