叩得大殿内“砰砰”作响。直到他额间流出鲜血,“姜岑”才上前一步:“够了,
带你娘子回屋去吧。”梁镇扶起我,而我则摸到他拇指上的一枚硬物。我抓着他的手,
在看清那枚玉扳指模样后,我变了脸色:“这扳指怎么会戴在你手上?
”这明明是我和段玉萧成婚时,我亲手为段玉萧戴上的定情信物。我失明这几年,
每每握住丈夫的手,都能感受到扳指温润的触感。我朝段玉萧指节看去,他那里空无一物。
“姜岑”答道:“你丈夫带你来投奔公主府时,他手上就戴了这扳指,
想必是你们的定情信物。”她看向梁镇:“是吧,梁公子。”梁镇点头如捣蒜,
却在对上我目光的瞬间低下了头。他将我扶起,朝段玉萧二人俯身一拜,就带着我离开大殿。
而我也明白此时处境,再闹下去对我无半分好处。就在跨出大殿门槛的那一刻,
身旁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拿着风车跑了进来。那小孩扑进“姜岑”的怀抱,
甜甜喊着:“娘亲,你看我买的风车漂不漂亮。”“我们励儿眼光真好。
”段玉萧捏着小孩的脸:“又不听付太医的话了,还敢出去乱跑。”我心尖一揪,
要是我的女儿还活着,也该这么大了。假若是这个女子在我抱病后冒用我的身份入主公主府,
她和段玉萧的孩子绝不可能和我死去的女儿差不多岁数。我捂着昏胀的脑袋,
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。难道我真的发癔症了?梁镇扶我躺到床榻上,
递来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。他轻轻舀了一勺,吹了吹,就放到我嘴边。
可我只是冷漠的盯着他,陌生人递来的东西我不敢喝。他嗓子里咿咿呀呀的发出声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