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眉顺势扑倒在顾瑾明怀里,放声大哭起来,那哭声凄切哀婉,不知道的都会跟着心疼几分。
顾瑾明紧紧抱着怀中的女人,又是心疼又是愧疚。
他柔声安慰:“不怪你,真的不怪你……眉儿别哭了……哭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。”
说着,顾瑾明抬起头,看向芷嫣。
“芷嫣过来,给婶婶磕头道歉。”
芷嫣站在原地,小脸涨得通红,泪水虽在眼眶里打转,却咬紧嘴唇不肯哭出声。
她死死地盯着顾瑾明,小拳头紧紧攥着,气的身子微微颤抖。
半晌,芷嫣指着我:“爹爹为什么要抱别的女人?这才是我娘亲,才是爹爹你的娘子!”
顾瑾明不知道是羞愧还是生气,他的脸“腾”地一下红了起来。
他几步走到芷嫣面前:“谁教你说的这些混账话?我现在叫你道歉,听见没有?”
顾瑾明伸手就来拉扯芷嫣,芷嫣死死拽着我的手不肯过去道歉。
因为暴怒,顾瑾明的声音不自觉地大了很多,甚至带着咬牙切齿。
芷嫣的身子被我们拉扯的不成样子,却依旧倔强地梗着脖子:“我没错,是顾依依先推我娘亲的,爹爹不让她给我娘亲道歉,凭什么让我道歉?”
芷嫣哭喊着,语气却坚定。
“你放肆!”
顾瑾明怒喝一声,紧接着“啪”的一声,他竟是打了芷嫣一巴掌。
“小小年纪不学好,经跟你娘学些撒泼的本事,再不来道歉我还打你,听到没有?”
“顾瑾明你混蛋!”
眼见女儿被打,我连忙冲上前把芷嫣护进怀里,心疼地看着女儿肿起来的脸。
“顾瑾明,你不是人!芷嫣是你的亲生女儿,你为了护这对母女,竟然动手打她?”
顾瑾明也怒视着我:“你还护着她?她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,长大以后还得了?都是被你惯的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我突然就安静了下来。
我看着顾瑾明的脸,一声冷笑,然后站起身一步步靠近他。
顾瑾明不知道我要做什么,只警惕地看着我。
“啪!”
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院子里响起。
我使出了浑身力气,顾瑾明被我打的一个趔趄,差点没站稳。
只一瞬间,顾瑾明的脸上就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。
苏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。
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,嘴唇颤抖着,却说不出话来。
顾瑾明狠狠地盯着我,半晌,他吼了一句:“你、你给我滚,还有你的女儿,你们都给我滚!”
“呵!”
我一声冷笑,随即便带着芷嫣出门。
顾瑾明仍顾着哄苏眉,见我们母女往出走,倒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。
芷嫣回头看了一眼屋子,顾瑾明刚把苏眉抱起来放到一边的矮塌上。
苏眉紧紧搂着顾瑾明的脖子,两个人亲密无间。
芷嫣拽了拽我的衣角:“娘亲,我们真的要回去吗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我缓了缓心神,然后大步来到院门口。
大门打开,外面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乡里街坊。
我突然就委屈痛哭起来,见我哭,芷嫣也哭。
我蹲身抱住女儿:“是娘亲没用,看不住你爹爹,让他被你婶婶抢走了……”
那一瞬间,我都分不清自己是演戏还是真的在哭自己。
我的哭声凄厉绝望,除了演戏给大家看,更想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倾诉出来。
邻居们本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,见我这么一哭立刻都过来关心。
刚刚还跟顾瑾明他们打招呼的那位大娘过来扶起我。
“这是怎么了?怎么哭成这样?你……你是这家的什么人啊?”
我抹了一把眼泪,然后搂着芷嫣跟大家解释:“我是顾瑾明的妻子,这是我们的女儿。”
“什么?”
大娘和邻居们震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