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最大的惊喜还在后面。三月初的一个下午,家里突然传来消息,
我们家那套二十年无人问津的城郊老房子,突然被划入拆迁范围。
爸爸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文件。当晚,亲戚们挤满我们家客厅,个个眼里闪着羡慕的光。
王大娘拉着奶奶的手说:“你们老周家这是要发达了啊!
”奶奶得意地晃着怀里的弟弟:“都是我这大孙子带来的福气!自打他出生,
咱们家好事不断!”角落里,我蹲着收拾弟弟扔了一地的玩具。突然,
一块积木砸在我额头上,顿时鼓起一个小包。弟弟在奶奶怀里咯咯直笑,
而妈妈只是远远地瞥了一眼:“别在那儿碍事,去厨房剥蒜杀鱼去。”走进昏暗的厨房,
砧板上正是一条活鱼。鱼尾拍打着案板。窗外,早春的风掠过光秃秃的梧桐枝丫,
发出呜呜的哀鸣。我摸着额头的肿块,突然想起出生时奶奶说的那句话——“她刚生出来,
窗外就飞过一大群乌鸦……”那几年确实是好事不断。奶奶还在菜市场捡到了一个玉镯子。
她本以为是地摊货,拿回家随手扔在茶几上。没想到来串门的张阿姨认出那是上好的和田玉,
至少值五万块。“我就说天佑是咱们家的锦鲤转世!”奶奶激动得直拍大腿,
立刻把镯子戴在手上,逢人便炫耀孙子的“带财”体质。也是那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