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意识看向门口却又绝望笑了一下。司渡之不会出现了。以前,
不论我在这座房子的什么地方,哪怕只是碰到一处轻轻倒吸一口凉气,
司渡之便会满院满房找我的踪影。可现在,他拿着匕首准备硬生生将我的鱼鳞剔下的时候,
司渡之只朝我扔来一个手帕,“大晚上的,别惊扰了邻居的好梦。
”我的痛哼淹没在手帕之中,司渡之却看着新剔下来的鱼鳞惊叹出声,“这片这么精致,
一定可以变成很多黄金。”听见他言语里只有对鱼鳞价值的在意,我流下眼泪,
司渡之蹙起眉头,“先别哭!让我找个瓶子装起来!”随后,
他心满意足地带着瓶子和鱼鳞出了门。司渡之马鞭落下得越来越快,
门外响起马蹄交替声达到顶峰。他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,
全然不顾被放置在沐盆里鲜血淋漓的我,视线看向地上胡乱摆放着的几根草药。
司渡之出门之前交代我,让我自行研磨后敷在患处。可我现在虚弱异常,
强咬着嘴唇起身却脱力跌坐回去。终于,我整个人摔了出去,鱼尾的嫩肉在地上擦过,
疼得我身体不自觉蜷缩起来。地上的草药破损不堪,有些上面还带着泥土。
若不细看只觉得是一摊垃圾。我找出研钵,无意间将里层一个盒子也带了出来。
盒子精致还带着雕花,我打开,发现里面全是叶书夏写给司渡之的信件。每一封整整齐齐,
就连因为放进信筒而卷起的页角也被细细抚平。看着地上随意摆放的草药,
原来爱和不爱全藏在细节里面。鱼尾翻出嫩肉,血流在旁边汇成了一个小湖泊。我放下盒子,
研磨草药敷在鱼尾想缓解疼痛,却没想到刚绑好纱布之后迎来的却像有千根针在反复碾扎。
扒开纱布,我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刺激伤口的毒草。当初司渡之教我认草药的时候,
还特意跟我指出过这两种草及其相似,不过一补一毒,功效完全相反。
我问司渡之会不会误认错,他抬手轻拍了一下我的头,
“除非我采药的时候心思全然不在药上,否则断不会出错。”是啊,
他的心思如今全在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