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对不起。"林默抬起头，看到陈远的眼眶红了。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哭，
即使是在他父亲去世的时候，他也只是沉默地抽了一整夜的烟。
她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掉下来，砸在桌面上，发出轻微的声响。"不要说对不起。
"她努力扬起一个微笑，"这七年，我很幸福。"陈远伸出手，似乎想替她擦掉眼泪，
却在半空中停住，慢慢收了回去。他站起身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，转身离开。
林默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咖啡厅门口，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肩上，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。
她想起很多年前，他也是这样离开图书馆，而她鼓起勇气追上去，问他能不能教她写论文。
原来有些故事，从一开始就写好了结局。她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，一饮而尽。苦，真苦，
苦得她眼泪又掉了下来。林默坐在咖啡厅里，久久没有起身。窗外的阳光渐渐变得柔和，
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，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，可她知道，自己的生活已经天翻地覆。
她将戒指盒轻轻合上，放进包里。戒指的冰凉触感仿佛还在指尖萦绕，
那是她曾经最珍视的东西，如今却成了回忆的枷锁。她深吸了一口气，站起身，
推开咖啡厅的门。初春的风还带着些许寒意，吹乱了她的长发。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，
不知不觉走到了他们常去的那家书店。书店的橱窗里摆着新书推荐，
她记得陈远总是喜欢在这里驻足，翻看最新的小说。每次她都会假装不耐烦地催促他，
其实心里暗暗记下他感兴趣的书籍，然后偷偷买来送给他。推开书店的门，
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。老板抬头看了她一眼，露出熟悉的微笑："好久不见。
"林默勉强笑了笑，走到文学区。手指轻轻划过书脊，突然在一本《挪威的森林》前停下。
这是陈远最爱的一本书，他说村上春树笔下的孤独与爱情让他感同身受。她抽出书，
翻开扉页，一张泛黄的纸条从书页中滑落。她弯腰捡起纸条，
上面是陈远熟悉的字迹："给最爱的小默，愿我们的爱情像这本书一样，永远读不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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