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曼递来一瓶水:“晚晚,漂亮!这下顾霆彻底玩完!”我拧开瓶盖,猛灌一口,
水流进喉咙,却冲不走心里的那股恶心劲。“真相?早晚的事。”顾家老宅,
空气能把人憋死。长长的红木桌子旁,坐满了顾家的妖魔鬼怪。一个个板着脸,
跟参加葬礼似的。“林晚,你非要这么绝?”顾霆他妈,我那“好”婆婆,声音哑得像破锣,
眼睛恨不得把我吃了。“绝?”我笑出声,把一份文件甩到她面前,“婆婆,您先看看这个,
再跟我谈什么叫绝。”那是顾家几家子公司非法集资的证据,一旦曝光,
顾家不仅要罚到破产,还得遗臭万年。“你……你这是要毁了顾家!”婆婆手抖得像筛糠,
指着我,话都说不利索。“毁了顾家?真正毁了顾家的是你们自己!”我扫视一圈,
看着那些或愤怒,或恐惧,或看热闹的脸,“顾家的遮羞布,早就被你们自己撕烂了!
”“林晚,我们老爷愿意出一笔钱,只要你撤诉,并且……别再追究。”顾家的管家凑过来,
哈巴狗似的。“钱?”我嗤笑,“想用钱堵我的嘴?不好意思,老娘不差钱!”我站起来,
理了理衣服,准备走人。“林晚,你会后悔的!”婆婆在我身后尖叫,“你以为,离开顾家,
你还能活?”我没回头,只是扔下一句:“正义?这玩意儿无价!”医院走廊,
消毒水味儿呛鼻子。我站在病房外,隔着玻璃,看着躺在床上,插满管子的顾霆。他想不开,
自杀了,又被救回来了。我心里说不出啥滋味,恨?好像也没那么恨了。“顾霆,
这都是你自找的。”我轻声说,也不知是说给他听,还是说给自己听。复仇的滋味,
没想象中那么爽。或许,放过他,也是放过我自己。我转身离开,
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。机场,候机大厅。顾景深站在我面前,手里捏着张机票。
“你要走了?”我问他。“嗯,去国外,换个活法。”他点点头,一脸的失魂落魄。“也好。
”我也不知道该说啥。“晚晚,你……保重。”顾景深看着我,话到嘴边又咽回去。
“顾景深,祝你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