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充斥着鼻腔,陈默躺在病床上,感受着生命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流逝。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,像是死神在敲打着节拍。
他艰难地转过头,望向窗外。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洒进来,将病房染成一片血色。十年前的那个下午,也是这样的黄昏。
"爸,对不起......"陈默喃喃自语,浑浊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。十年前,他为了五百万,把父亲珍藏了一辈子的古董花瓶卖给了那个神秘商人。那是父亲在考古队时发现的宝贝,据说和某个重大考古发现有关。
父亲得知后,气得当场晕倒,从此一病不起。临终前,父亲紧紧攥着他的手,却说不出话来,只是用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他,那眼神里满是失望和痛心。
"如果能重来......"陈默的意识开始模糊,耳边监护仪的警报声越来越远。
突然,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。陈默猛地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装修豪华的会客室里。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,照在茶几上那个青花瓷瓶上,瓶身上的缠枝莲纹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
这是......十年前!
陈默颤抖着手摸向口袋,果然摸到了那张五百万的支票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就是今天,就是现在,那个神秘商人马上就要来了。
门铃响了。
陈默的心跳陡然加快,他记得很清楚,上一世就是在这个时候,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,用五百万买走了花瓶。而自己,为了这笔钱,亲手断送了父亲的性命。
"陈先生,久等了。"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陈默转过身,看到那张令他终生难忘的脸——王先生,那个神秘的古董商人。
王先生看起来四十出头,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,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深邃得让人看不透。他身后跟着两个保镖,都穿着笔挺的西装,面无表情。
"这就是那个花瓶?"王先生走到茶几前,仔细端详着花瓶,"果然是好东西,明代官窑,保存得这么完好,难得。"
陈默的手心已经沁出冷汗。上一世,他就是被王先生这副儒雅的样子骗了,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古董收藏家。
"王先生,"陈默深吸一口气,"这个花瓶,我不卖了。"
王先生的笑容僵在脸上,他缓缓直起身,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:"陈先生,我们可是说好的。"
"我突然想起来,这个花瓶是赝品。"陈默强装镇定,"我父亲说过,真品底部的款识应该是'大明宣德年制',而这个写的是'大明宣德年造'。"
王先生的脸色变了,他快步走到花瓶前,伸手就要去拿。陈默抢先一步将花瓶抱在怀里:"王先生,既然是个赝品,就不值五百万了,您请回吧。"
"等等!"王先生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,"让我再看看!"
陈默后退一步,他注意到王先生的手在微微发抖,这不对劲。上一世王先生明明很从容,为什么这次反应这么大?
"把花瓶给我!"王先生突然暴起,朝陈默扑来。陈默下意识地后退,脚下一绊,整个人向后倒去。
"砰!"
花瓶摔在地上,碎成数片。
王先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,跪在地上疯狂地捡着碎片。陈默也愣住了,他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。
突然,他的目光被花瓶底部的一块碎片吸引。那碎片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光。他悄悄捡起那块碎片,发现底部竟然有一个暗格,里面藏着一把青铜钥匙。
王先生还在疯狂地收集碎片,完全没注意到陈默的小动作。陈默迅速将钥匙藏进口袋,心跳如鼓。
"完了......全完了......"王先生瘫坐在地上,脸色惨白。他猛地抬头看向陈默,眼神中充满了怨毒:"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?这个花瓶关系到一个天大的秘密!"
陈默强装镇定:"王先生,既然是个赝品,碎了就碎了吧。"
"赝品?"王先生突然笑了,笑声中带着疯狂,"你以为我真的是为了这个花瓶?不,我是为了里面的东西!那把钥匙!"
陈默的心跳漏了一拍,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。
王先生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西装,又恢复了那副儒雅的样子:"陈先生,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,那我们后会有期。"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陈默一眼,"希望你能保管好那把钥匙。"
说完,他带着保镖转身离开。
陈默瘫坐在地上,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。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,这个花瓶,这把钥匙,到底藏着什么秘密?
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神,那不仅仅是失望,似乎还带着某种警告。父亲一定知道什么,却没能说出口。
陈默掏出那把青铜钥匙,仔细端详。钥匙很古朴,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,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。他突然意识到,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。
窗外,夕阳如血,将整个房间染成红色。陈默握紧钥匙,他知道,自己必须找出真相,不仅是为了弥补上一世的遗憾,更是为了揭开这个可能危及家人性命的阴谋。
陈默坐在父亲的书房里,台灯的光晕笼罩着书桌。自从那天之后,他就搬回了老宅。父亲的书房还保持着原样,书架上摆满了考古相关的书籍,桌上放着一个老旧的放大镜。
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把青铜钥匙,在灯光下仔细端详。钥匙长约三寸,通体呈现出古朴的青绿色,表面布满了细密的纹路。那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,却又与他见过的任何文字都不相同。
"爸,你到底在隐瞒什么......"陈默喃喃自语,手指轻轻抚过钥匙上的纹路。
突然,他的手指触到了一个凸起。陈默连忙拿起放大镜,发现钥匙柄部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按钮。他深吸一口气,按了下去。
"咔嗒"一声,钥匙柄部弹开,露出一个细小的暗格。陈默的心跳陡然加快,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条。
纸条上写着一串数字:37.7749° N, 122.4194° W
这是......经纬度坐标?
陈默立刻打开电脑,输入这组坐标。地图显示的位置是旧金山的一个街区。他皱起眉头,父亲为什么会把这样一个坐标藏在钥匙里?
正当他陷入沉思时,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。陈默下意识地将钥匙藏进口袋,抬头看见母亲端着茶站在门口。
"小默,这么晚了还不睡?"母亲关切地问。
"妈,我......"陈默犹豫了一下,"我想问问,爸以前在考古队的时候,有没有提起过什么特别的事情?"
母亲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,她放下茶杯,在陈默对面坐下:"你爸他......确实提起过一些事。他说他们在云南发现了一个古代遗址,里面有一些惊人的发现。但是后来......"
"后来怎么了?"
"后来考古队出了事故,死了好几个人。你爸虽然活下来了,但是从此再也不愿意提起这件事。"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,"他说那些东西不该被挖出来......"
陈默的心猛地揪紧了。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神,那不仅仅是失望,更是一种深深的恐惧。
"妈,你知道爸有没有留下什么......特别的东西吗?"
母亲想了想:"你爸有个保险箱,在书房暗格里。密码是你的生日倒过来。"
陈默立刻起身,按照母亲的指示找到了暗格。输入密码后,保险箱打开了。里面除了一些文件,还有一个老旧的笔记本。
他颤抖着手翻开笔记本,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父亲的笔记。突然,一张照片从笔记本中滑落。陈默捡起来一看,顿时倒吸一口冷气。
照片上是一群考古队员的合影,父亲站在中间,而站在父亲旁边的,赫然是年轻时的王先生!
陈默感觉一阵晕眩。父亲和王先生认识?那为什么王先生从来没有提起过?
他继续翻看笔记本,发现里面详细记录了一个叫"青铜门"的发现。父亲在最后一页写道:"青铜门后的秘密绝不能重见天日,那把钥匙必须永远封存......"
突然,楼下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。陈默猛地站起来:"妈,你待在这里别动!"
他悄悄走到楼梯口,看见两个黑影正在客厅里翻找。月光下,他认出了其中一个人——正是王先生的保镖之一。
"找到钥匙了吗?"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。
"没有,可能在他身上。"
陈默的心跳到了嗓子眼。他悄悄退回书房,将钥匙和笔记本塞进背包,然后从窗户翻了出去。
就在这时,他听见母亲的尖叫声:"你们干什么!放开我!"
陈默咬紧牙关,他知道现在冲出去就是自投罗网。他必须想办法救母亲,但首先得确保钥匙的安全。
他摸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:"老张,我需要帮忙......"
老张是他大学同学,现在在警局工作。陈默快速说明了情况,然后躲进了后院的花房。
十分钟后,警笛声响起。陈默听见一阵骚动,然后是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。等他回到屋里时,警察已经到了,母亲安然无恙,只是受了些惊吓。
"他们说是来找一个古董花瓶的碎片,"母亲惊魂未定地说,"小默,你到底惹上什么麻烦了?"
陈默抱住母亲:"妈,对不起。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,我保证。"
第二天一早,陈默就订了飞往旧金山的机票。根据钥匙里的坐标,他找到了一个老旧的仓库。仓库门口挂着一个牌子:"古董修复"。
推开门,陈默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工作台前忙碌。老人抬起头,看见陈默手中的钥匙,脸色突然变了。
"你终于来了,"老人说,"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。"
。
仓库里弥漫着木头和金属的气味,阳光从高处的天窗斜射进来,在满是工具的工作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老人放下手中的放大镜,仔细端详着陈默手中的钥匙。
"这把钥匙,"老人的手指轻轻抚过钥匙上的纹路,"是你父亲托付给我的。"
陈默的心猛地一跳:"您认识我父亲?"
老人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转身走向一个老旧的保险箱。他输入密码,从里面取出一个牛皮纸袋:"二十年前,你父亲和王明——就是你现在认识的那个王先生,他们一起在云南发现了一个古代遗址。"
陈默想起照片上的合影,手心开始冒汗。
"那个遗址里有一扇青铜门,"老人继续说,"门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,和这把钥匙上的纹路一模一样。你父亲认为那扇门后藏着某种危险的东西,坚持要封存这个发现。但王明不这么认为......"
老人打开牛皮纸袋,取出一叠发黄的照片。陈默看到照片上是一扇巨大的青铜门,门上布满了复杂的纹路,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神秘。
"后来发生了什么?"陈默急切地问。
老人叹了口气:"考古队发生了事故。说是事故,其实是人为的。王明为了打开那扇门,故意引发了塌方。你父亲侥幸活了下来,但也受了重伤。"
陈默想起父亲总是隐隐作痛的背,原来是因为这个。
"你父亲偷偷复制了这把钥匙,"老人指着陈默手中的钥匙,"他知道王明不会善罢甘休。所以他把钥匙分成两部分,一部分藏在花瓶里,另一部分......"
老人突然停住了,他的目光越过陈默,看向仓库门口。陈默转身,看见王先生正站在那里,身后跟着四个彪形大汉。
"老李,"王先生微笑着说,"这么多年了,你还在守着这个秘密啊。"
老人的脸色变得苍白:"王明,你......"
"把钥匙交出来,"王先生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,"还有那半张地图。"
陈默这才注意到,老人手中的牛皮纸袋里露出一角泛黄的纸张。他猛地意识到,这就是父亲笔记中提到的"绝不能重见天日"的秘密。
"快跑!"老人突然将牛皮纸袋塞给陈默,一把将他推向后门,"记住,37.7749° N, 122.4194° W只是开始,真正的秘密在......"
一声枪响打断了老人的话。陈默看见老人缓缓倒下,胸口绽开一朵血花。
"抓住他!"王先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陈默拼命地跑,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此起彼伏的枪声。他钻进小巷,翻过围墙,直到再也跑不动为止。
靠在墙边喘着粗气,陈默颤抖着手打开牛皮纸袋。里面除了照片,还有半张泛黄的地图,上面标注着一个位于云南的坐标。
地图边缘有一行小字:"青铜门后,藏着永生之谜。但永生,即是诅咒。"
陈默的手机突然响了,是一个陌生号码。他犹豫了一下,接通了电话。
"陈先生,"是王先生的声音,"我们来做笔交易吧。你把钥匙和地图给我,我保证你和你母亲的安全。否则......"
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尖叫声。
陈默握紧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"你把我妈怎么了?"
"放心,她很好。只要你配合,我保证她平安无事。"王先生的声音带着笑意,"明天中午12点,金门大桥。记住,别耍花样。"
电话挂断了。陈默瘫坐在地上,感觉天旋地转。他知道自己不能报警,王先生既然敢绑架母亲,就一定有办法应付警察。
他打开地图,仔细研究起来。突然,他注意到地图背面有一行几乎看不见的小字:"若遇危险,找杨教授。"
杨教授?陈默想起父亲笔记中提到过这个名字,是父亲在考古队时的导师。
他立刻打开电脑搜索,发现杨教授现在在斯坦福大学任教。看了眼时间,现在是凌晨三点,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九个小时。
陈默咬了咬牙,拦下一辆出租车:"斯坦福大学,快!"
凌晨的斯坦福大学校园寂静无声,陈默按照网上的信息找到了杨教授的办公室。令他意外的是,办公室的灯还亮着。
"进来吧,我等你很久了。"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内传来。
陈默推开门,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整理文件。老人抬起头,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:"你长得真像你父亲。"
"杨教授,我......"
"我知道你为什么来,"杨教授打断他,"你父亲的事,我很抱歉。当年如果我能阻止王明......"
陈默急切地问:"教授,青铜门后到底藏着什么?为什么王明这么执着?"
杨教授叹了口气,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老旧的档案袋:"这是一个古老的秘密。传说在云南深山中有个遗址,里面藏着一个远古文明的遗物,能够让人获得永生。但你父亲发现,那其实是一种致命的病毒,能够让人陷入假死状态,看起来像是永生,实际上是在慢慢腐烂。"
陈默想起地图上的那句话:"永生,即是诅咒。"
"王明被永生的传说迷惑了,"杨教授继续说,"他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打开青铜门。你父亲为了保护这个秘密,把钥匙分成两部分,地图也一分为二。"
陈默拿出那半张地图:"那另外半张......"
"在我这里,"杨教授取出另外半张地图,"但你父亲还留了一手。真正的钥匙其实有两把,一把开外门,一把开内门。你手中的只是外门钥匙。"
就在这时,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。王先生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:"真是感人的师生重逢啊。"
杨教授迅速将半张地图塞给陈默:"快跑!记住,内门钥匙在你母亲那里!"
陈默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被杨教授推向了窗户。他回头看见杨教授被王先生的人按在地上,老人朝他大喊:"去救你母亲!别管我!"
陈默咬牙跳出窗户,拼命地跑。他知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——去金门大桥救母亲,同时拿到内门钥匙。
中午12点,陈默准时出现在金门大桥。王先生已经等在那里,母亲被绑在桥边的栏杆上。
"地图呢?"王先生问。
陈默举起手中的半张地图:"先放了我母亲。"
王先生冷笑:"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只有半张?杨教授那老东西呢?"
"他死了,"陈默强忍着悲痛,"临死前给了我另外半张。但你得先放了我母亲。"
王先生示意手下解开母亲的绳子。就在母亲跑向陈默的瞬间,王先生突然掏出手枪:"现在,把地图和钥匙都交出来!"
陈默护住母亲,慢慢后退:"你永远也打不开青铜门,因为你没有内门钥匙。"
王先生的脸色变了:"内门钥匙?在哪里?"
"在这里。"母亲突然开口,从衣领里取出一把和陈默手中一模一样的青铜钥匙。
王先生的眼睛亮了:"给我!"
"你做梦!"母亲突然将钥匙抛向大海。王先生下意识地去抓钥匙,陈默趁机拉着母亲就跑。
枪声在身后响起,陈默感觉肩膀一阵剧痛。他咬牙坚持,终于跑到桥头。警笛声由远及近,老张带着警察赶到了。
混乱中,王先生的人四散而逃。王先生自己则被警察包围,他疯狂地大笑:"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?太天真了!"
突然,他掏出一个遥控器:"既然我得不到,那就谁都别想得到!"
"轰!"
远处传来一声巨响,陈默看见斯坦福大学方向升起浓烟。杨教授的办公室被炸毁了,所有的证据都化为灰烬。
三个月后,陈默站在父亲的墓前。王先生被判终身监禁,但关于青铜门的秘密永远消失了。
"爸,我做到了,"陈默轻声说,"我保护了这个秘密,就像你希望的那样。"
母亲走过来,轻轻抱住他:"你父亲一定会为你骄傲的。"
陈默看着远处的夕阳,想起那把沉入海底的钥匙。也许有些秘密,永远埋藏才是最好的结局。
然而,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。
一周后,陈默收到一封匿名信。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,照片上是那把沉入海底的青铜钥匙,旁边还有一行小字:"你以为结束了吗?"
陈默的心猛地揪紧了。他立刻打电话给老张,却发现电话无法接通。赶到警局,才得知老张在调查一个跨国文物走私集团时失踪了。
"这个案子不简单,"警局的同事低声说,"老张最后在查的,是一个叫'青铜会'的组织。"
陈默感觉一阵寒意。他想起王先生在法庭上诡异的笑容,想起那把被打捞起来的钥匙。也许,王先生只是这个庞大组织的冰山一角。
他回到家,发现母亲正在整理父亲的遗物。在一个老旧的皮箱底部,他们发现了一本加密的日记。经过解密,日记里详细记录了一个惊人的真相:
青铜门后的病毒,其实是一个远古文明用来控制人类的生物武器。而这个文明的后裔,一直隐藏在人类社会之中,等待时机重启这个武器。
"你父亲早就知道,"母亲颤抖着说,"所以他才会那么坚决地要封存这个秘密。"
陈默握紧拳头。他知道,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。但这一次,他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
他拨通了一个号码:"杨教授,我需要您的帮助。关于青铜门,还有一些事情我们必须解决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