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成为天后,我不顾天族太子爱上凡女,仍旧嫁给了玄阳仙君。
天界恃强凌弱,凡女又没有名分,处处被欺,偏偏玄阳处处疏漏。
凡女逐渐心灰意冷,跳下诛仙台,没想到因祸得福,觉醒上古神脉,成为了我的祖宗凤凰女君。
后来凤凰女君剃我仙骨,将我毁容剥皮后丢下无间渊,受万年吞噬之苦。
神格湮灭之时,凤凰女君笑靥如花。
「昔日你说仙凡有别,如今看来——」
「倒是没错。」
我死后,凤凰女君与玄阳神君举行天婚,四海八荒都送来祝福。
再一睁眼,我回到了玄阳仙君回天界退婚那一天。
我毫不犹豫的同意了玄阳神君的退婚。
1
清和殿上,玄阳仙君将云瑶护在身后,作揖。
「恳求父神收回我和离光仙子的婚约。」
我的头一阵剧痛,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。
我不是死了吗?
我努力回神,待看清大殿内二人的身影,呼吸一滞 。
我猛然意识到,我重生到了玄阳仙君要退婚那一天。
我父君面上带着笑,语气却透着几分冷,质问天帝:
「不知仙家这是何意?」
这对话和上一世如出一辙。
上一世,玄阳渡劫带回来一个凡女,也是执意要退婚。
父君因着我喜欢玄阳,说什么也没有同意。
因此,云瑶无名无分的跟着玄阳。
天界本就恃强凌弱,云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,高攀了他们的太子殿下,明里暗里吃了不少苦头。
我怜悯云瑶的处境,好意告知她,如若往后的日子想舒坦些,不如自请下界,回到凡间过完这短暂的一生。
「仙凡有别,你在天界如此受苦,不如趁早离开,放过玄阳也放过自己。」
没想到云瑶却误以为我在挑衅,反手就将状告到了玄阳那里。
玄阳气势汹汹的来寻我,道:
「阿瑶在天宫本就处境艰难,你为何处处相逼?」
「我知道你因爱生恨,所以处处看阿瑶不顺眼,但感情之事不可强求,我仅仅把你当做妹妹。」
仙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。
众仙背地里口诛笔伐,玄阳视若无睹,我好意提醒,反倒成了最大的恶人。
不多时日,云瑶怀了玄阳的子嗣,更是被仙侍们说闲话。
「一个没名分的凡女,居然在太子妃之前给仙君生孩子?」
玄阳置若罔闻,只会在云瑶难过时假惺惺的安慰。
「你是凡人,为了娶你我已经付出很多,你应该懂事些,凡事多多忍让。」
云瑶逐渐心灰意冷,跳下诛仙台后觉醒神脉成为了凤凰女君栖梧。
玄阳大喜过望,如今她成为凤凰女君,且不说地位高我一截,就是比他自己,也是绰绰有余。
玄阳允她太子妃位,屠了我整个凤凰一族,当做赔礼。
「从此,你便是这天地间唯一的一只凤凰。」玄阳如是说道。
被噬神雾吞噬神格和灭族的痛苦又在我脑中浮现,令我的心一阵揪痛。
还好,现在回到了退婚那一日,一切都还来得及。
2
若说我对玄阳没有感情,倒是假的。
只不过我这人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,自从玄阳提出退婚那日,我对玄阳的爱意便不剩几分。
曾经的我舍不得这太子妃的位置,才没有同意退婚。
如今重活一世,倒是思维豁然开朗了。
靠男人得到的权力,若失了宠爱,终究是要还回去的。
「退婚一事,是小儿胡闹了。事关重大,我一定会给凤族一个交代,请青冥帝君放心。」天帝的话让我回过神来。
「我没有胡闹!」
「在我渡劫期间,阿瑶不嫌弃我一无所有,在我伤痕累累的时候救下了我,并且一直对我细心照料。这等善良的女子我怎可辜负。」
「我对阿瑶一片真心,自从遇见阿瑶,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他人。还望帝君和父神母神成全,我宁可抛弃这天族太子身份,与阿瑶做一对普普通通的凡人夫妻。」
玄阳说的振振有词,天帝的脸上再也挂不住笑。
他竟然要为了一个凡女和自己决裂!
天帝就他这么一个儿子,如若今日父子二人决裂,将来整个天族算是后继无人。
玄阳拉着云瑶下跪,磕了三个响头。
天后适时开口:
「不知离光帝姬,你是什么想法?」
青冥帝君是我父君,她口中的离光帝姬是我。
这个婚,自然是要退的,只是我们凤凰一族最注重面子,如今退婚就这样草率决定,岂不是让旁人看尽了笑话。
我蹙眉掩面,泫然欲泣。
「我与仙君自出生起便定下的婚姻,数万年来青梅竹马,日夜相伴,这段感情,离光不是薄情寡义之人,又怎能随意割舍割舍。」
玄阳闻言脸都绿了,怕我揪着他不放,出声警告我:
「离光,慎言!」
我见状捂着心口,更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。
「我虽对仙君情根深重,但玄阳仙君如今已然变心,我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,只是仙君如此,怕是对凤凰一族不好交代。」
我补充道:
「仙君退婚,该有的礼数可不能少。」
「光是赔礼,需得九转回魂丹八千枚,昆仑玉髓二千,太乙青莲六百颗,同时将蓬莱仙岛赠予我族,并且向四海八荒宣告,是你爱上了凡女,才要退婚,可好?」
玄阳闻言怒骂我狮子大开口。
这九转回魂丹需太上老君历经九九八十一天方得一颗,而这昆仑玉髓和太乙青莲更是少之又少,更别提蓬莱仙岛掌握了大部分仙族的资源命脉。
这些赔礼,无疑是要了他的半条命。
而对外宣称他为了凡女要退婚,更是让他和云瑶颜面尽失。
「离光,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!」
「感情之事不可强求,难道你以为提这么过分的要求,我就会继续娶你为妻?」
我脑子一梗。
这真是未曾设想的道路。
我只是纯粹的想要赔偿,没想到他居然以为我不想和他退婚,欲拒还迎。
我解释道:
「仙君此言差矣,我们凤凰一族向来注重颜面,草率退婚,岂不是告知四海八荒我们凤族是你们天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的。」
「离光,够了!你如此善妒,不及阿瑶的万分之一。无论你怎么说,我都不会爱上你。」
天杀的,我气不打一处来。
以前怎么没发现,他这么自恋!
他到底哪里来的底气?
我也索性不再留脸面,字字珠玑:
「你想要退婚,又不想赔偿,这天底下哪来这么多既要又要的好事?」
「当然,如若仙君不赔偿也不是不行。」
话锋一转,我慢悠悠道。
「听闻下界魔族近来实力大增,我们凤凰一族向来是最喜欢强劲的朋友。」
3
此言一出,大殿上静的连落根针都能听见。
如今六界中当属天族最强,魔族和凤凰一族其次。
近日魔族实力大涨的消息玄阳也略有耳闻。
如今我投靠魔族的话说出口,若是凤族与魔族合作,天族在六界的地位岌岌可危,而玄阳就成了天族的千古罪人。
玄阳此刻终于相信,我是真的想和他协商退婚,而不是在以退为进逼他就范。
他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,有点无法接受。
明明不久前我还爱他爱的死去活来,如今却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。
天帝的脸色也不太好看。
他原以为我爱玄阳爱的深沉,怎么样也不会同意退婚,万万没想到,我竟然松了口。
但事情并不是无法挽留,天帝怒斥玄阳。
「婚约是八万年前祖神定下,受天道见证,不可儿戏。退婚之事就此作罢,还不赶快跪下给帝君和帝姬道歉。」
玄阳却执意没有松口的意思,拉着云瑶就走了。
「青冥帝君以为如何是好?」
父君传音问我,想不想和他退婚。
我毫不犹豫的说想。
父君赞许的看着我,感慨我终于长大了。
他早就看出这玄阳仙君并非良人,如今这一遭我对他心灰意冷,也算是好事一桩。
但我们凤凰一族可不是被欺负大的,赔偿是一定要的。
「那便遂了仙君的愿吧。只不过,上述赔偿可不能少。」
我适时补充道:
「仙君口口声声说爱她甚至愿意舍弃这天族太子的身份,不如仙君带着记忆下凡,再历三世劫,考验二人真心。」
「如若三世后二人仍旧心意如初,那便再成婚也未尝不可。」
玄阳此前下凡,是不带着记忆去的,彼时他还是个孤儿,自是有人对他好他便爱谁。
而如今他带着天族太子的记忆下凡,受惯了万人敬仰的他,不知还能不能过得了这苦日子。
此言正中天帝下怀。
我是和玄阳最合适的成婚人选,如今就算没了我,这个凡人也是不能和玄阳成婚的。
凡人寿元短暂,又手无缚鸡之力,配不上这天族太子妃的身份。
下凡三世,不仅磨炼二人意志,还能延缓时间。
说不定玄阳会回心转意,与我重修旧好。
再者,就算二人成功历满三世情缘,天帝也有想着别的法子把他们拆散开。
此事就此约定俗成,三日后,在司命星君的见证下,玄阳以心头血浸染誓约锦帛,以天道立契保证永不追究此事,我向天族归还了玄鸟衔环佩,彻底解除了天命婚姻的束缚。
如今我与玄阳的婚姻已经取消,上一世云瑶跳诛仙台的事情应该不会再发生。
但云瑶是凤凰女君,为了防止意外,我还是要早些做打算。
4
我时刻用水镜关注玄阳和云瑶在凡间的状况。
第一世,云瑶与玄阳成为了一对普通的农户夫妻。
刚开始的几年,除了农务枯燥,吃住拮据外,二人生活还算美满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玄阳终于逐渐无法忍受,什么脏活累活都让云瑶来干。
「我是天族太子,身份尊贵,这种琐事,岂能我亲自来做?」
云瑶闻言不可置信,仿佛眼前这个人不再是她所认识的玄阳,第一次与他发生了争执。
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。
从前的玄阳没有记忆,是个孤儿,当然吃苦耐劳,毕竟离了云瑶,他就是个丧家之犬。
如今玄阳带着记忆落入轮回,时刻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,即使再过得不堪也有了和云瑶叫板的底气。
这一世,他们过的不太愉快。
回到天界,玄阳再三向云瑶保证,下一世绝对会对她好。
「上一世你我处境艰难,我自幼身份尊贵,做不惯这等腌臜事。下一世我们投个好人家,我定不负你。」
如他所愿,第二世,玄阳成了太赢国的太子,云瑶成了自幼与他有婚约的郡主。
玄阳对云瑶心中有愧,最开始对云瑶百依百顺,并许诺云瑶此生不会纳妾。
这种现状维持不久,等到玄阳成为了太赢国的皇帝,文武百官皆发言进谏,让玄阳海纳后宫。
玄阳刚开始还一直拒绝,但身为皇帝,总有人往他身边不断的塞女人。
玄阳最终纳了一个又一个妃子。
上一世玄阳的态度,云瑶勉强还可以原谅,但这一世玄阳和别的女人在一起,云瑶终于忍无可忍。
云瑶质问他时,玄阳却理直气壮:
「我是皇帝,于情于理都不能只有你一个女人。」
「我都已经给了你皇后之位,你还想怎么样?」
云瑶回想着之前玄阳许诺他不会再纳妾,如今却后宫佳丽三千,一怒之下,下毒把他毒死了。
这一世过后,玄阳居然破天荒来找我诉苦。
「离光,昔日是我看走了眼,其实我爱的一直是你啊!」
玄阳跪在我的清雅殿外,控诉着云瑶的恶行,诉求我的原谅。
「云瑶这个毒妇,居然杀害我!果然是凡间来的下等人!」
「你我相伴万年,才是天生一对,这个凡女根本配不上我!离光,我错了,你出来看看我。」
彼时我拉着云瑶刚从殿内出来,恰好听见玄阳的话,我对她道:
「听清楚了吗?」
玄阳听见我的声音,抬头,却看见云瑶黑沉的脸。
他破口大骂:
「毒妇!」
自从玄阳和云瑶彻底决裂。
至于这第三世的情缘,他们不约而同的没有去赴。
5
期间玄阳也再来找过我,但我一巴掌把他拍下了九重天。
我正筹划着复仇大事。
其实我与云瑶私下做了一个交易。
在第一世过后,我就私下告知云瑶,莫要再为玄阳付出,他其实并没有那么的爱她。
云瑶那时不信,并让我不要再插足他们之间的感情。
我与她作赌,如若他们通过第二世考验,我就去向父君请一道旨意,认她做干妹妹。这样她就能成为凤族的第二位帝姬,也能名正言顺的嫁给玄阳。
若是二人没有通过考验,就取她一滴心头血给我。
云瑶身为凡人,对心头血这种东西并不敏感,她不知道我要她的心头血有什么用。
她只知道,用心头血来换取一个名正言顺和玄阳在一起的机会,实在是太划算了。
可是直到第二世结束,她彻底心灰意冷。
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。
玄阳来求我原谅时,我刚好取完她的心头血。
我要这心头血,就是为了转移云瑶的神脉。
上一世灭族被剃仙骨的痛苦还历历在目,避免夜长梦多,我是断然不会让别人坐这个凤凰女君的位子的。
我们凤族有一秘宝,名唤阴阳逆命钰,由阴阳玉珏和灵血葫芦组成,通过命纹金线连接。
这阴阳玉珏由上古神脉战场陨落的混沌玄玉雕琢,半黑半白,表面刻有逆转阴阳的太古铭文,可吞噬并暂存血脉之力,但需以心头血为引激活玉珏中的「逆脉阵」。
拥有了云瑶的心头血,便可以激活这逆脉阵,再通过这命纹金线,强行贯通双方神脉,形成临时能量通道,将她的神脉换给我。
我原以为更换神脉后我需要先适应一阵子。
奇怪的是,神脉与我并不排斥。
不日我便开始闭关。
我以涅槃之火自焚,成功涅槃重生,觉醒神脉。
大功告成之日,我运转神力,感觉内力比往日深厚几十万倍。
拥有神脉果然感觉不同凡响。
这日,我出关回梧桐山,便撞见玄阳和云瑶堵在山门口。
「离光,多亏了你这一掌,我才想起来了前世发生的事。」
在见到他和云瑶又在一起的时候,我就料到了有什么不对。
「离光,你也重生了对不对?」
「你处心积虑的拆散我和阿瑶,但是没想到吧,我和云瑶情比金坚,不是你轻而易举就可以拆散的!」
我嗤笑:
「你都记起来了?那又怎么样?」
如今的我已经和云瑶置换了神脉,上一世悲惨的命运,这一世是断然不会再重写了。
玄阳嚣张道:
「阿瑶将来觉醒神脉后会是凤凰女君,按照辈分,你应该喊她一声祖宗。」
「我与阿瑶如今误会已经解除,我已经向父神请旨,三月后我就会和阿瑶成婚。」
「今日凤凰女君即将觉醒,我喊了各族神使前来见证,不仅是要见证凤凰女君降世,更是要再次灭你族人,以证我对云瑶的真心!」
此言一出,惊得梧桐山上的凤凰纷纷出山。
父君和兄长此时也陆续赶来,心惊胆战的问我:
「离光,他说的可是真的。」
我点点头,但毫不畏惧:
「不过没事,不用怕,我会誓死保护凤族。」
父君和兄长闻言皆面露欣慰,摸了摸我的头。
「我们离光和从前不一样了,能够独当一面了。」
还来不及煽情,玄阳便来扫兴:
「还有什么遗言就快说吧,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,再不说,可就晚了。」
我一时怒极反笑。
「你口口声声说你对云瑶一片真心,却要把她的族人全部杀干净,这就是你所谓的真心?」
「那你的真心可真恶心。」
我吐了一口唾沫,一字一句道:
「还有你,云瑶,此前我三番五次好意提醒,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?」
云瑶支支吾吾。
我怒骂道:
「身为凤凰女君,不守护同族,反而任由他人肆意虐杀同族,你这种人,不配堪当大任。」
「今日你这凤凰女君当不当得,还得先问过我的焚天剑。」
我挥手召出法器,一道凤凰啼鸣划破天际。涅槃真火化为三千剑影,在我身后展开领域。
只待我一声令下,玄阳和云瑶便可在我剑影之间灰飞烟灭。
玄阳却无丝毫畏惧。
除了跳靠诛仙台斩断因果外,云瑶还可以通过涅槃重生觉醒神脉。
而我这焚天剑上的涅槃真火,刚好可以助云瑶觉醒神脉。
「我只看你,敢不敢动。」
玄阳底气十足。
只是他恐怕还不知道,神脉已经被我换了吧。
「是吗?」
我顺着他的意,万剑归一,刺入云瑶的心脏。
鲜血刹那间涌出,云瑶瞬间倒地,她的躯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。
下一秒,一只火凤幻影在空中展翅,万千羽翼舒展开,透着阵阵金光。
玄阳露出来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。
「我就知道,阿瑶就是真正的凤凰女君!」
玄阳单膝跪地,恭敬的对着天空中那道幻影下跪。
「恭迎凤凰女君归位。」
霎时间风云巨变,远处神龙族神使火速赶来,也跟着单膝下跪。
「恭迎凤凰女君归位!」
随后,魔族,孔雀族……各族都前来恭贺。
凤凰女君虽和现在的凤凰一族同根同源,但实力和地位却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儿。
凤凰女君自混沌初开时便诞生,与天地同岁,与日月同辉。
数百万年前神魔大战中凤凰女君本该与其他上古神一同陨落,但万幸一缕残魂落入凡间。
如今的凤凰女君,是目前天地间唯一的上古神。
所以归位之时,备受各族重视也合情合理。
火凤幻影徐徐落下,再次化作人形,确实是云瑶的模样。
玄阳大喜过望,上前一把抱住她。
「阿瑶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」
随后他又指着我:
「这个贱人就是见不到我们好,要拆散我们!」
「所有阻止我们的人都该死!阿瑶!杀了她!」
我轻蔑的笑出声。
「好一个所有阻止你们在一起的人都该死!」
自己想借刀杀人,又何必说的如此清新脱俗。
我对云瑶道:
「今日他只是想哄骗你灭我全族,好巩固他天族在六界的地位,而和你在一起,也不过是贪图你凤凰女君的身份。」
云瑶却大声斥责我。
「住口!我相信玄阳!我不允许你说玄阳!」
我真的是被气笑了。
如若今天云瑶幡然醒悟,我还愿意给她一个机会。
没想到,云瑶已经被玄阳迷的神魂颠倒。
也罢。
「这都是你们自找的!」
我催动神力,法相显露。
玄阳见状对着来迎接凤凰女君的各族神似道:
「还愣着干嘛,杀了离光!她要谋害凤凰女君!」
「今日谁杀了离光,谁就可以获得凤凰女君的青睐。」
各族神使闻言都蠢蠢欲动,但碍于凤族的势力,不敢有所动作。
魔族使者互相对视一眼,率先开口:
「得罪了,凤族!」
下一秒,为首魔使率先伸出魔爪,魔气汩汩的往他指尖涌动,他蓄力就要向我刺来。
我一记焚天剑气轻而易举的打碎他的进攻。
「还看不出来谁是凤凰女君吗?」我讥讽道。
我刚刚露出法相,没想到这些人竟没有一个识货的。
玄阳哈哈大笑:
「你不会想说,你才是凤凰女君吧?」
「哈哈哈哈,真是好笑!」
各位神使此时有点不淡定了。
「这离光实力强劲,莫不是真是凤凰女君?」
玄阳转头看着各位神使,催促道:
「愣着干什么,继续上,杀了她!」
众族使者却无所动作。
我弹指间就灭了一个魔使,真实实力实力恐怖如斯。
我飞身一个箭步,刹那间就到了玄阳身后,我用梵天剑锋抵着他的脖颈,冷声道:
「涅槃真火,凤凰遇则涅槃重生,神魔遇则神魂俱灭!」
玄阳终于急了:
「阿瑶,快救我!快救我啊!」
云瑶见状二话不说,立刻凝神聚力,想要救出玄阳。
啧啧,恋爱脑,真是可怕。
如若是上一世,或许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毁灭整个凤族。
只是可惜了,时代变了。
今日无论云瑶怎么蓄力,她都使不上一丝神力。
「怎么会?不可能!她刚刚明明已经涅槃重生!」玄阳不可置信。
各族使者也窃窃私语。
「这凤凰女君好歹是个上古神,为何实力如此孱弱?」
「莫非,她不是凤凰女君?是个冒牌货?」
玄阳似是突然想通了,信誓旦旦的安抚众人:
「大家放心,云瑶就是货真价实的凤凰女君。」
「她只是刚刚觉醒神力,一时之间还无法适应。」
玄阳让云瑶再次催动神力,但云瑶却发现,她的体内一丝神力都没有。
我此时凑在玄阳耳边低语:
「你到现在,还以为我在开玩笑么?」
「你到底了做了什么?」玄阳终于意识到不对劲。
「实话告诉你,云瑶的神脉已经被我夺走了。」
「神脉在谁身上,谁就是凤凰女君。」
「你一定很好奇,为什么云瑶缺少神脉为什么仍旧可以涅槃重生。」
「因为缺少神脉后的云瑶仍旧是凤凰,当然可以涅槃重生。只是缺少神脉的她,就是一个废物凤凰,在我眼里,已经不堪一击。」
玄阳闻言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淡定,对我破口大骂:
「你这个阴险小人!居然用换神脉这种阴险歹毒的手段!」
话还未说完,我的焚天剑离他近了几分,玄阳下一秒立刻向我求饶:
「对不起,离光!我错了!」
「都是我鬼迷心窍,离光,你放了我吧!」
「其实我一直爱的是你啊!是这个云瑶,她一直对我死缠烂打!我为了吸引你的注意,所以才和她在一起。」
「我做这么多都为了你啊!」
「你现在放了我!把云瑶杀了,我们重修旧好,你还当我唯一的太子妃,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?」
我有时候觉得玄阳很聪明,有时候又觉得玄阳真的很蠢。
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觉得我会因为他说的几句话就回心转意。
云瑶闻言也急了:
「玄阳,你到底在说什么?」
「明明是你说我是凤凰女君,也是你对着我死缠烂打,求我原谅。」
「我虽对你失望,但耐不住心软还是原谅了你,没想到在你心里竟然一直都是这么想的?」
玄阳喝住她:
「闭嘴!」
「就你这个身份低微的凡女也配和我在一起?要不是你看在你凤凰女君的身份,我根本不会看你一眼。」
我看着这场闹剧,笑出了声。
或许云瑶此刻才彻底明白,玄阳根本就不爱她,他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他自己。
而我也不会像云瑶一样,对他有丝毫心慈手软。
上一世的悲惨命运,终于要在此刻改写了。
一切终于要迎来一个结局。
「你确实罪——该——万——死——」
我一字一顿道。
剑锋逼近几分,玄阳神格瞬间湮灭于天地之间。
我眉心神纹骤亮,身后凤凰法相重现,与上次不同的是,这次的凤凰法相羽翼丰满,并流淌着日曜碎光的琉璃色火焰。
众族神使终于意识到,我才是真正的凤凰女君,齐齐朝我跪拜。
「恭迎凤凰女君归位!」
番外:
在杀了玄阳仙君后,我终于彻底斩断了因果,数万年来的记忆也突然浮现出来,我也彻底觉醒。
原来我本就是凤凰女君栖梧。
上古时期神魔大战,这缕残魂原本就落在我身上。
只是彼时天生异象,混沌之力动荡整个六界,残魂落入我的体内后不稳,神力带着神脉不小心坠入凡间。
残魂认主,所以上一世即使神脉在云瑶体内觉醒,云瑶也不会有过往的记忆。
玄阳仙君死后,我并没有要云瑶的命。
上一世她虽然剃我仙骨,但这一世我夺回神脉,也算是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。
从此我与她便两不相欠了。
但这种恋爱脑凤凰,我们凤族是万万不会要的。
所以云瑶最终还是在凡间流浪。
而我则痛痛快快的继续当我的凤凰女君。
我不得不感慨,当天后哪有当凤凰女君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