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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3-13 16:43:58

精选章节

我第一次见到宋墨,是在十四岁那年的寒露诗会上。

秋阳斜斜照进乔府后花园,金桂香染透轻罗衣袖。我正踮脚去够枝头最艳的那朵木芙蓉,忽听得身后有人轻笑:"这般攀折,当心花枝勾了发髻。"

转身时,满园秋色都暗了一瞬。月白锦袍的少年立在青石径上,指间折扇轻叩掌心,眼底映着碎金似的日光。他发间系着银丝暗纹的缎带,被风撩起时拂过唇角含笑的模样,像极了我昨夜临摹的《松溪钓隐图》里走出来的谪仙。

"在下宋墨。"他拱手时袖口露出半截青玉扳指,"方才见姑娘折花手法新奇,倒让我想起《群芳谱》里说的'斜簪鬓角最相宜'。"

那日我穿着新裁的藕荷色襦裙,鬓边别着母亲给的翡翠蜻蜓,被他这句话说得耳尖发烫。后来才知他是户部侍郎家的庶子,因着生母早逝,在府中过得并不如意。

雨打芭蕉的春夜,他翻墙递来裹着油纸的《李义山诗集》,衣摆沾着夜露;夏至蝉鸣时,他在我生辰送来亲手雕的檀木笔架,虎口还留着刻刀划出的血痕。及笄那日,他跪在父亲面前说"求娶阿筠",发间束着的正是我去年送他的青玉冠。

"姑娘,这簪子..."侍女秋棠捧着妆奁欲言又止。铜镜中映出赤金累丝簪上嵌着的红宝石,宋墨说这是特意托人从西域寻来的。

我抚过簪头缠枝纹,忽觉指尖刺痛。细看才发现金丝缝隙里藏着几粒暗红碎屑,像是干涸的血迹。

"姑娘,安和郡主的茶会帖子到了。"管事嬷嬷捧着洒金帖进来时,我正对着案上墨迹未干的《长恨歌》出神。安国公府的徽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宋墨上月刚升任兵部主事。

国公府后园的莲花池结了薄冰,安和郡主披着银狐氅坐在水榭里。她捏起我送的绣帕轻笑:"都说乔家女儿绣工了得,这并蒂莲的丝线..."帕子轻飘飘落进炭盆,火舌倏地蹿起。

我后退时撞翻了茶盏,滚水泼在裙裾上。安和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往池边带,朱唇贴近耳畔:"你以为宋墨真看得上商贾之女?"惊呼声中,我仰面坠入冰池。

冰水灌入喉管的瞬间,腕间突然传来灼痛。十五岁生辰时祖母赠的赤金缠丝镯泛起暗红纹路,竟将周遭冰水逼退三寸。恍惚间看见池畔闪过玄色衣角,腰间佩剑缀着墨玉螭纹——那是镇国将军府的标记。

"姑娘!"秋棠的哭喊刺破混沌。我被扯出水面时,唇齿间尽是铁锈味,掌心却攥着半片扯下的银狐毛。安和惨白着脸被仆妇簇拥着后退,池边青石上留着三道带血的抓痕。

当夜高烧不止,朦胧中见屏风外立着道挺拔身影。父亲的声音带着颤抖:"小女怕是熬不过..." "乔公莫急。"那嗓音似雪落松枝,凉而沉,"南疆带回的雪莲正配此症。"

三日后在将军府醒来,枕边放着拆解开的赤金簪。明昭执灯立在榻前,玄色劲装衬得眉目如刀刻:"西域血砂混着孔雀胆,这簪子戴满百日,神仙难救。"

烛火噼啪炸开,我盯着簪头暗格里的猩红粉末。宋墨赠簪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,他说西域商人要价千金时,眼尾那颗泪痣都在发亮。

"将军如何得知..."话未说完便剧烈咳嗽,锦帕上绽开红梅。明昭突然单膝跪地,掌心托着枚紫玉耳珰——正是我十二岁那年丢失的旧物。

"那年上元节,你施粥时被流民挤落耳坠。"他脖颈泛起可疑的红晕,"我拾到后...再没寻到合适时机归还。"窗外忽起北风,带着金戈铁马的气息。

腊月初八,西市茶楼。我裹着灰鼠斗篷缩在雅间暗处,听着隔壁传来安和娇笑:"宋郎好手段,那蠢丫头竟真以为你情深义重。"

"郡主许诺的兵部侍郎之位..."宋墨的声音黏腻如蛇信,"待她毒发身亡,乔家半数产业自当归于国公府。"

窗纸突然破了个小洞,寒光直取我咽喉。明昭揽着我旋身避开,袖箭钉入梁柱时,我瞥见刺客腕间青蛇刺青——正是三年前劫杀乔家商队的悍匪标记。

马车颠簸中,明昭握着我的伤手涂药。他指尖有厚茧,拂过腕间旧疤时突然开口:"十四岁那年你救的小乞丐,如今能护你了。"

记忆轰然洞开。那年隆冬,我在破庙给乞儿们送棉衣,有个少年蜷在角落高烧不退。我当掉金项圈请来大夫,他醒来后只深深望我一眼便消失无踪。

"漠北十年,每当快撑不住时就摸这耳珰。"他解下颈间红绳,紫玉在雪光中温润生辉,"如今可算...物归原主。"

车帘外飘进细雪,落在他睫毛上像星子坠入寒潭。我忽然想起坠湖那日,池底银光闪过似有铁索,当时不觉,如今想来竟是有人提前布下机关。

正月十六,雪粒子扑簌簌砸在茜纱窗上。我蘸着朱砂在账册勾画,忽见墨迹晕出奇异纹路——这分明是上等宣纸浸过白矾才会有的反应。秋棠端着药盏进来时,我正将绣坊契约往火盆里送。

"姑娘疯了不成?"老管家夺过地契的手势利落得不似花甲老人,袖口翻飞间露出虎口墨色胎记。记忆里那个雪夜,漠北商队首领跪呈舆图时,腕间也有同样的印记。

三更梆子响,城西绣坊火光冲天。我披着明昭的玄狐大氅立在暗巷,看安和的家奴往火油桶泼洒。宋墨腰间佩着乔家玉牌,正命人将成箱蜀锦搬上国公府马车。

"烧干净些,明日就说乔姑娘为情自焚。"安和的金步摇在火中闪着妖异的光。我抚过袖中冰凉的螭纹令牌,这是今晨明昭离京前塞给我的,他说北衙禁军见此令如见虎符。

火舌舔上绣楼梁柱时,朱雀大街突然传来铁甲铮鸣。三百玄甲军如黑云压城,当先白马上的将军挽弓如月,箭簇破空之声惊散寒鸦。

"安国公府私调边军火器,证据确凿。"明昭的马鞭卷起燃烧的账册,火星溅在宋墨绣金衣摆上,"兵部侍郎与西域通敌的书信,此刻该到御书房了。"

安和突然拔簪刺来,我旋身避开时扯落她腰间香囊。孔雀蓝锦缎裂开的刹那,数十粒西域血砂纷纷扬扬,与绣坊灰烬中的毒砂如出一辙。

大理寺地牢传来安和自尽的消息时,我正给明昭换药。箭伤在左肩胛,狰狞伤口像朵干涸的血梅。他忽然握住我发抖的手,将染血的帕子按在案上:"当年破庙里,你也是这样抖。"

烛火爆了个灯花,我才发现他脊背上布满陈年伤疤,最深处形如月牙——正是我幼时随父亲往漠北贩茶,在沙匪刀下救过的小奴隶才有的标记。

"这十年..."我指尖悬在伤痕上方不敢触碰。窗外忽有细雪卷进来,落在他肩头似撒了把碎玉。

"十年间二十七封家书,随商队悄悄夹在乔老爷信笺里。"他从枕下取出个乌木匣,最旧的那封火漆印还是我及笄时用的芙蓉花样,"漠北的星子总不如你眼里亮。"

三月初三,将军府红绸漫卷。喜娘捧着鎏金盘进来时,明昭正替我描眉。他执笔的手稳如握剑,却在点染花钿时抖了三次。

"当年捡的耳珰终究配成对。"他为我戴上赤金凤冠,指尖拂过垂珠流苏。霞帔下压着的古籍残页沙沙作响,天山雪莲制成的解药正在怀中温着。

礼炮炸响的刹那,城楼传来八百里加急号角。明昭突然将我拦腰抱起,玄色喜服与凤冠璎珞纠缠着跌进锦帐。他埋首在我颈间闷笑:"这次就是天塌下来,也须得先还我十五年相思债。"

窗外桃李纷飞,案上红烛将鎏金合卺杯照得剔透。那对紫玉耳珰在烛火中流转着温润的光,恰似十四岁那年,少年将军藏在盔甲下的心动与守候。

主文完

番外篇一

《惊蛰》

春雷劈开承平十八年的夜空时,我正对着铜镜拆开发间玉簪。鎏金缠枝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簪头镶嵌的孔雀石突然"咔嗒"裂开,露出半张泛黄的羊皮纸。

"小姐,这..."侍女春芽吓得打翻香炉。纸卷上朱砂绘制的漠北地形图,与父亲书房暗格里的布防图竟有七分相似。更诡异的是图角印着青蛇纹——正是三年前在茶楼刺杀母亲的刺客标记。

窗外雨幕中传来瓦片轻响。我吹灭烛火佯装就寝,袖中紧攥着父亲给的玄铁匕首。寅时三刻,一道黑影翻窗而入,剑锋直指妆台。

金属相撞的脆响惊破雨夜。我旋身避开致命一击,匕首横削对方腕脉。蒙面人闷哼后退,面巾被刀风扫落——竟是白日里送我玉簪的珍宝阁少东家。

"宋怀玉?"我盯着这张与画像酷似的脸。烛火复燃的刹那,他眼尾泪痣映着寒光,与母亲当年描述的宋墨分毫不差。

《残局》

大理寺地牢阴冷刺骨。宋怀玉被玄铁链锁在刑架上,嘴角血迹未干:"明小姐当真以为,令尊当年是凭本事赢的?"

我摩挲着从他怀中搜出的金丝香囊,蜀绣并蒂莲的针法与母亲珍藏的残帕如出一辙。指尖挑开夹层,西域血砂混着孔雀胆的气味扑面而来。

"令堂安和郡主最爱用这毒,不是么?"我将香囊掷于炭盆,火舌蹿起时,他瞳孔猛地收缩。

铁链哗啦作响,宋怀玉突然大笑:"你以为明昭真是战神?十八年前漠北之战..."话音戛然而止,三枚透骨钉破空钉入他咽喉。

暗处闪出数道黑影,弯刀制式分明是突厥死士。我挥匕格挡时,宋怀玉竟挣断铁链扑来。温热血雾喷溅在脸上,他心口插着淬毒匕首,用最后气力在我掌心画出半轮残月。

《离殇》

父亲旧伤复发那日,我在他药碗里发现朱砂痕迹。母亲握着半块碎玉闯进书房时,鎏金海棠窗棂正映着血色残阳。

"你早知怀玉是宋墨遗孤。"母亲指尖深深掐进掌心,当年火焚绣坊的灼痕在腕间泛红,"为何还要让襄儿接近他?"

父亲剧烈咳嗽着展开北疆急报,咳出的黑血在宣纸上洇出狼头图腾:"安和当年产下的...是双生子。"

窗外惊雷炸响,我望着手中残月刺青。那夜宋怀玉咽气前,曾将染血的唇贴在我耳畔:"漠北...月牙泉..."

《孤烟》

驼铃惊散黄沙时,我扮作商队婢女混进突厥大营。月光照亮主帐前的青铜兽首,帐内传来熟悉的官话:"明昭最多撑三个月,届时..."

掀帘的刹那,银制面具折射冷光。那人转过身,腰间佩着的半块凤凰玉佩叮咚作响——与我怀中残玉严丝合缝。

"襄儿长大了。"面具落地时露出的脸,让手中弯刀险些坠落。那道横贯眉骨的旧疤,与父亲书房画像上的少年将军重叠。

帐外忽起骚动,火把照亮半边夜空。面具人将我推入暗格,塞来染血的布防图:"快走!去月牙泉找..."

《归鸿》

血月悬在鸣沙山上空时,我终于在泉眼石壁找到父亲的手书。泛黄信笺上是母亲的字迹:"明昭亲启——若见双月同天,切记玉簪第三..."

泉底突然涌出漩涡,青铜机关托起玉白瓷瓶。身后传来密集马蹄声,我仰头饮尽解药时,看见沙丘上立着道熟悉身影。

银甲染血的将军挽弓如满月,箭簇破空之声与十八年前朱雀大街那夜重叠。面具人在我眼前轰然倒下,心口插着的正是母亲当年折断的赤金簪。

"你娘说簪子要传给儿媳。"父亲摘下面具,露出与宋怀玉一模一样的脸,只是那道疤浸满沙尘,"但为父觉得...该物归原主。"

黎明撕开夜幕时,我握着两半玉佩跪在月牙泉边。泉底映出母亲年轻时的容颜,她发间别着的紫玉耳珰,正与我怀中这对隔着十八年时光相望。

番外2

《锁麟囊》

春分那日,乔府旧库房的楠木箱突然渗出血水。我掀开积灰的织锦,露出底下鎏金浮雕屏风。紫檀木雕的牡丹丛中,有片花瓣颜色格外暗沉。

"小姐当心!"春芽惊呼时,我已然按下那片花瓣。机关转动的咔嗒声里,屏风夹层滚出个缠丝香球,西域乳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。

香球表面的缠枝纹突然开始蠕动,金丝缝隙里渗出黑红液体。我摸出父亲给的玄铁匕首挑开锁扣,半枚带血的玉锁"当啷"坠地——竟与母亲妆奁上的缺口严丝合缝。

《碎雪惊》

突厥使臣进京那日,我在朱雀大街茶楼看见个戴面纱的舞姬。她旋身时红纱扬起,露出额间用珍珠粉绘的六出冰花纹——正是母亲及笄那年自创的"碎雪妆"。

"姑娘这妆容好生别致。"我拦在驿馆前,袖中暗扣淬毒银针。她眼波流转间,腕间金铃突然炸开,毒针擦着我耳畔飞过,钉入身后石柱三寸深。

夜探驿馆时,我在她妆奁底层发现半幅血书。羊皮纸上绘着月牙泉地形图,朱砂标注处赫然是父亲当年中箭之地。最骇人的是落款日期:承平元年三月——那分明是母亲与父亲大婚的日子。

《骨哀》

大理寺停尸房阴气森森,我掀开白布时险些打翻灯烛。死者心口的紫玉耳珰裂痕处,凝着蓝汪汪的剧毒。仵作挑开皮肉,森白肋骨上赫然刻着漠北文字:长生天罚。

"这是狼毒。"父亲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。他指尖沾了点毒血,在窗纸上画出古怪符号,"当年安和郡主在冷宫自尽前,墙上就画着这个。"

更漏声里,父亲第一次说起承平三年的秘事。原来安和饮毒那日,曾有个蒙面人闯宫抢走刚出生的婴孩。母亲带兵追至玄武门,却在看到那人背影时突然收弓。

《冰魄》

子时的梆子声淹没在风雪里。我举着火折子摸进冰窖,寒意刺得眼眶生疼。玄冰棺中安和郡主的容颜竟与活人无异,唇角还凝着那抹讥诮的笑。

她手中玉锁突然泛起幽光,冰面下缓缓浮出封信笺。火漆印是乔家商队的标记,拆开却是父亲笔迹:"阿筠亲启——月牙泉非泉,乃前朝镇魂井......"

冰棺突然炸裂,安和的尸身直挺挺坐起。我踉跄后退时撞翻烛台,火光中看见她后颈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——那分明是西域血砂凝成的蛊虫!

《 长生祭》

突厥可汗的弯刀劈来时,我怀中玉锁突然发出凤鸣。月牙泉底涌出的血水凝成凤凰形状,将扑来的死士尽数吞噬。

"二十年了......"可汗面具碎裂,露出与宋怀玉一模一样的脸。他心口插着半截断簪,正是母亲当年火焚绣坊时用的那支,"你以为明昭真是......"

羽箭破空之声打断话语。父亲玄甲染血立在沙丘上,手中长弓还在震颤。可汗轰然倒地时,泉眼突然干涸,露出底下青铜祭坛。坛中央冰棺里躺着的人,竟与父亲有着相同面容。

"这是你二叔。"父亲抚过冰棺上的狼头图腾,"当年漠北之战,他替我喝了那碗毒酒。"

《春归》

我将安和的骨灰撒进月牙泉时,泉底突然开出大片血色莲花。母亲的信鸽落在肩头,爪上系着褪色的芙蓉香囊。

策马回京那日,城门口新开了家胭脂铺。老板娘掀帘出来时,鬓边紫玉耳珰在春光里流转。她接过我手中玉锁轻笑:"姑娘的鎏金簪,倒是像极了我年轻时丢的那支。"

斜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铺面鎏金牌匾上"念筠轩"三字渐渐亮起。暮色里传来驼铃声,某个酷似宋怀玉的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,衣摆绣着半轮血月。

番外完

彩蛋篇

《鎏金错》

永泰三年的春雨来得又急又凶,乔府旧宅的瓦当滴着翡翠色的水线。我蹲在库房角落擦拭樟木箱,忽然被箱底凸起的鎏金纹硌了手。

"这是..."铜锁落地时溅起陈年香灰,箱中红绸裹着的物件露出真容——竟是半面残缺的青铜面具。边缘处暗红痕迹蜿蜒如蛇,细看竟是西域文字刻着"月奴"。

记忆突然裂开细缝。七岁那年误闯父亲书房,曾见案头摆着相似的面具。当时母亲慌张将我抱走,鬓边紫玉耳珰扫过面具裂口,发出奇异的嗡鸣。

《画屏语》

面具在烛火下泛起诡异青光。我鬼使神差般将其扣在脸上,铜锈味钻进鼻腔的刹那,耳边炸开金戈之声。

"阿昭不可!"母亲的尖叫刺破幻境。我看见年轻十岁的父亲握着滴血长剑,剑锋指着个与他容貌相同的玄甲男子。那人胸口插着半截断箭,手中却紧攥着对紫玉耳珰。

"月牙泉..."濒死之人突然抓住父亲战靴,"长生蛊...在阿筠..."

幻象陡然扭曲。冰棺中的"父亲"猛地睁眼,掌心托着枚鎏金香丸——正是当年从安和郡主香囊滚落的那颗。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飞旋:母亲及笄礼上突然枯萎的木芙蓉、宋墨赠簪时袖口闪过的青蛇刺青、安和坠井那夜井底传来的婴啼...

《胭脂劫》

朱雀桥新开的胭脂铺飘出异香。我攥着青铜面具进门时,老板娘正对镜描摹碎雪妆。她手中螺子黛"啪嗒"折断,镜中映出我脸上残具。

"姑娘这面具好生别致。"她转身时腕间金铃轻响,与突厥舞姬那夜的铃铛声重叠,"像极了故人旧物。"

我故意将面具搁在妆台,铜锈恰巧遮住镜面某处。她神色骤变,伸手要抢时被我扣住命门——后颈皮肤下青蛇刺青正在游动。

"月奴姑姑。"我念出面具内侧的西域文,"或者该称您,安和郡主的影卫?"

《错局》

胭脂铺地窖的油灯照亮半墙密信。泛黄信笺上,安和郡主的笔迹癫狂如蛇行:"明昭既服长生蛊,待双生蛊成熟之日,本宫自当借躯重生..."

血月升上窗棂时,我终于拼凑出惊世棋局。原来当年父亲在漠北中的是子母蛊,母蛊在替身将军体内种了二十年,而子蛊——正在我遗传的胎记之下跳动。

老板娘癫笑着点燃火折子:"时辰到了!"她撕开人皮面具,露出与安和郡主一模一样的脸。火舌舔舐梁柱时,我额间突然剧痛,恍惚看见母亲冲进火场。

她发间紫玉耳珰炸开万千华光,映出父亲当年跪在月牙泉边的情景。泉底冰棺缓缓开启,真正的长生蛊母正在苏醒...

彩蛋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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