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初遇我第一次见到程野,是在急诊室的深夜里。
那天我值夜班,刚处理完一个醉汉的伤口,就听见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。护士推着担架车冲进来,我一眼就看见担架上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。
他穿着防弹衣,但腹部和右肩各有一个弹孔,鲜血正汩汩往外涌。防弹衣上还嵌着两颗变形的子弹,第三颗子弹则穿透了防弹衣。
"三处枪伤,失血性休克,血压70/40,心率140!"护士快速报着生命体征。
我立刻上前查看伤情,却在看清他面容的瞬间愣住了。他生得极好看,即便在昏迷中,眉宇间仍带着几分凌厉。苍白的脸色衬得他轮廓愈发分明,薄唇紧抿,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"林医生!"护士的喊声让我回过神来。
我深吸一口气,戴上手套:"准备手术室,立刻输血!"
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。取子弹的过程异常艰难,尤其是腹部那一枪,子弹擦着肝脏边缘过去,再偏一厘米就会造成致命伤。我全神贯注地处理着伤口,却总觉得他的目光仿佛一直注视着我。
后来我才知道,他是市局刑警队的队长程野,在追捕一伙毒贩时中了埋伏。三颗子弹,两处贯穿伤,他硬是撑到支援赶到才倒下。
术后他被送进ICU观察。我每天查房时,都会多看他几眼。他昏迷了三天,第四天早上,我终于看见他睁开了眼睛。
那是一双极其锐利的眼睛,漆黑如墨,却仿佛能看透人心。我拿着病历本走到他床边,例行检查各项指标。
"林医生?"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却格外好听。
我愣了一下:"你记得我?"
"手术时我醒过一次,"他扯了扯嘴角,"看见你在给我取子弹。"
我这才想起,手术中途他的确有过短暂的意识恢复。当时他一声不吭,我还以为麻醉起了作用。
"感觉怎么样?"我低头记录着他的生命体征。
"还好,"他顿了顿,"就是有点疼。"
我抬头看他,发现他正盯着我看,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。不知为什么,我的脸有些发烫。
"止痛泵已经开到最大剂量了,"我避开他的目光,"如果还是受不了,可以再加一针杜冷丁。"
"不用,"他摇头,"这点疼不算什么。"
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。他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,却依然挺拔如松。病号服下隐约可见绷带的轮廓,却遮不住他周身那股凌厉的气势。
查完房,我正要离开,他突然叫住我:"林医生。"
我回头。
"谢谢你救了我。"他说得很认真。
我笑了笑:"这是我的工作。"
"不只是手术,"他目光深邃,"那天在手术台上,我听见你一直在跟我说话。"
我愣住了。那是我的习惯,在病人意识模糊时,我会不停地跟他们说话,希望能给他们一些力量。但我没想到,他居然记得。
"你说,'坚持住,还有很多人在等你'。"他轻声重复着我的话,"所以我就坚持下来了。"
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。
从那天起,我们的关系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。每次查房,他都会跟我聊几句。有时候是案情,有时候是医院里的趣事。我发现他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冷硬,反而很细心。
有一次,我看见他在教一个小护士防身术。他靠在床头,动作幅度不敢太大,却依然教得很认真。阳光从窗外洒进来,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,我忽然觉得心跳加速。
但这样的平静只维持了不到一周。
那天早上我去查房,发现他的床位空了。护士说他凌晨就办了出院手续,连招呼都没打一声。
我心里突然空了一块。明明知道他是个警察,随时可能要去执行任务,可这种不告而别还是让我很难受。
直到晚上值夜班时,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凌晨两点,我正在写病历,突然听见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抬头就看见程野大步流星地走过来,身后还跟着几个警察。
他看起来比出院时更憔悴了,脸色苍白得吓人,右手按着腹部,指缝间渗出鲜血。
"你疯了?"我站起来,"伤口还没愈合就到处跑?"
"来不及解释了,"他抓住我的手腕,"林夏,你得跟我走一趟。"
他的手很烫,掌心有厚厚的茧。我闻到他身上有血腥味和硝烟味混在一起的气息。
"出什么事了?"
"那伙毒贩盯上你了,"他声音低沉,"他们查到是你给我做的手术,认为你是我的...重要的人。"
我愣住了。
"现在他们的人就在医院外面,"他拉着我往外走,"我们得马上离开。"
就在这时,走廊的灯突然熄灭了。
程野一把将我拉到身后,另一只手已经摸向了腰间。我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。
"蹲下!"他低喝一声。
几乎是同时,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。我被他扑倒在地,子弹擦着耳边飞过,打在墙上。
黑暗中,我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。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,用身体护住我。我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,知道他伤口肯定裂开了。
"别怕,"他在我耳边轻声说,"有我在。"
我的心跳得厉害,却不是因为害怕。他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白大褂传来,让我脸颊发烫。
突然,他闷哼一声。我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我脖子上。
"你中枪了?"我惊慌地问。
"没事,"他咬着牙,"擦伤。"
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警笛声。程野的同事们冲了进来,很快控制住了局面。
灯重新亮起时,我才看清程野的样子。他右肩又中了一枪,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,却依然死死护在我身前。
"你..."我声音发抖,"你为什么要这样?"
他低头看我,眼神温柔:"因为你是我的医生啊。"
"只是医生吗?"我脱口而出。
他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:"不,不止是医生。"
他俯身,在我耳边轻声说:"你是我醒来后第一个看见的人,是我在手术台上听见的声音,是我这些天最想见到的人。"
我心跳如鼓,却听见他继续说:"所以,我不能让你出事。"
说完这句话,他就倒在了我怀里。
后来我才知道,他早就察觉到毒贩可能会报复我,所以提前出院去部署抓捕。但没想到对方来得这么快,他只能带伤赶来救我。
那天晚上,我又一次给他做了手术。取子弹的时候,我的手一直在抖。护士以为我是太累了,其实我是害怕。
害怕失去他。
手术很成功。第二天早上,他醒来时,我正趴在床边打盹。
感觉到动静,我立刻惊醒。抬头就看见他正温柔地看着我。
"林医生,"他轻声说,"这次换我跟你说话了。"
我鼻子一酸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"坚持住,"他学着我的语气,"还有很多人在等你。"
我破涕为笑:"你学得一点都不像。"
他伸手擦掉我眼角的泪水:"那你要不要教教我?"
我握住他的手:"好啊,不过要教很久。"
"多久都行,"他笑了,"反正我这辈子都是你的病人了。"
阳光从窗外照进来,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。我知道,从今以后,我不只是他的医生了。
第二章 危及程野出院后的第三个月,医院里开始出现一些不寻常的迹象。
首先是急诊科接连收治了几名身份不明的外伤患者。他们都有相似的纹身,伤口也都很可疑。每当我想要详细询问,就会有人匆匆赶来把他们接走。
其次是医院新调来了一位外科主任,叫陈明。他总是穿着笔挺的白大褂,戴着金丝眼镜,看起来温文尔雅。但不知为什么,每次他靠近,我都会感到一阵莫名的不适。
那天晚上,我正在值班室整理病历,突然接到程野的电话。
"林夏,"他的声音很急,"你马上离开医院,现在!"
"怎么了?"我放下手中的病历。
"我们查到那伙毒贩的余党可能混进了你们医院,"他顿了顿,"我马上到。"
我正要说话,突然听见走廊里传来脚步声。透过值班室的玻璃,我看见陈明正向这边走来。
"程野,"我压低声音,"陈主任来了。"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:"别挂电话,保持通话。"
我假装在写病历,陈明推门进来时,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。
"林医生,"他微笑着走近,"这么晚还在忙?"
"嗯,"我头也不抬,"有个病人的病历要整理。"
他站在我身后,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:"需要帮忙吗?"
"不用了,"我强装镇定,"马上就好。"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突然响了。是程野发来的消息:「我在楼下,快下来。」
"陈主任,"我站起来,"我有点事要处理,先走了。"
他侧身让开,却在擦肩而过时突然抓住我的手腕:"林医生,这么晚了,一个人不安全。"
我浑身一僵,他的手指冰凉,力道大得惊人。
"我男朋友来接我。"我试图挣脱。
"是吗?"他轻笑一声,"可我听说,程队长最近在查一个很重要的案子,应该没空来接你吧?"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他怎么知道程野在查案?
就在这时,值班室的门被猛地推开。程野站在门口,脸色阴沉得吓人。
"放开她。"他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陈明松开手,后退一步:"程队长,这么晚了还来医院?"
程野没理他,大步走过来把我拉到身后。我这才发现他右手按着左肋,脸色苍白得吓人。
"我们走。"他拉着我往外走。
直到坐进车里,我才发现他额头上全是冷汗。
"你受伤了?"我急忙去查看。
"没事,"他按住我的手,"刚才追一个嫌疑人,出了点小车祸。"
我掀开他的衬衫,倒吸一口冷气。他左肋有一大片淤青,看样子是肋骨骨折。
"这叫小车祸?"我气得发抖,"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?"
他握住我的手:"林夏,听我说。那个陈明有问题。我们查到他和贩毒集团有联系,很可能是他们安插在医院的内应。"
我愣住了。难怪他总给我一种不舒服的感觉。
"所以这段时间,你要特别小心。"他认真地看着我,"我不能再让你陷入危险了。"
我摇头:"可你是警察,我是医生,我们都有自己的职责。我不能因为害怕就退缩。"
他叹了口气,把我搂进怀里:"你总是这么固执。"
我靠在他胸前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:"那你呢?明明伤得这么重还跑来救我。"
"因为你是我的软肋啊。"他轻声说。
那一刻,我忽然明白了什么。我抬头看他:"程野,你是不是早就..."
他低头吻住我的唇,把后面的话都堵了回去。这个吻温柔而克制,却让我心跳加速。
"等这个案子结束,"他抵着我的额头,"我们就结婚吧。"
我还没来得及回答,他的手机突然响了。他接起来听了几句,脸色骤变。
"出事了,"他挂掉电话,"医院刚才发生爆炸,ICU着火了。"
我的心猛地揪紧:"是陈明?"
"不确定,"他启动车子,"但肯定和贩毒集团有关。"
我们赶到医院时,现场已经乱成一团。消防车和警车的灯光在夜色中闪烁,浓烟从三楼窗口涌出。
我正要往里冲,程野一把拉住我:"太危险了!"
"可里面还有病人!"我急得直跺脚,"而且我知道备用通道在哪里!"
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,终于点头:"我跟你一起去。"
我们绕到后门,从安全通道上去。浓烟中,我听见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和哭喊声。
"这边!"我拉着程野往ICU方向跑。
突然,一个黑影从烟雾中冲出来,狠狠撞在程野身上。我听见他闷哼一声,整个人摔在地上。
是陈明。
他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,狞笑着朝我扑来。我下意识后退,却被什么东西绊倒了。
就在这时,程野从地上爬起来,一把抓住陈明的手腕。两人扭打在一起,注射器掉在地上。
我爬起来想去帮忙,却看见陈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术刀。
"程野!小心!"我尖叫。
但已经来不及了。手术刀划过程野的手臂,鲜血瞬间涌出。他踉跄着后退,撞在墙上。
陈明举起手术刀,朝我走来:"林医生,本来不想动你的,但既然你知道了太多..."
我后退着,突然摸到地上的注射器。在他扑过来的瞬间,我抬手把针头扎进了他的脖子。
他瞪大眼睛,缓缓倒下。
我瘫坐在地上,浑身发抖。程野踉跄着走过来,把我搂进怀里。
"没事了,"他轻声说,"都结束了。"
后来我们才知道,陈明是贩毒集团安插在医院的内应。他们想通过控制医院来洗钱和走私药品。那场爆炸是为了销毁证据,却没想到会被我们撞破。
程野的伤势比想象中严重。除了肋骨骨折,手臂的刀伤还伤到了神经。医生说他可能再也无法用右手开枪了。
但他似乎并不在意。
"反正我已经找到比枪更重要的人了。"他笑着对我说。
三个月后,我们在医院的小教堂举行了婚礼。那天阳光很好,他穿着警服,我穿着白大褂。
当他说"我愿意"的时候,我看见他右手微微发抖。但握着我手的时候,却依然那么坚定。
我知道,未来的路可能还会有危险。但只要和他在一起,我就无所畏惧。
因为爱一个人,就是要和他一起面对风雨,而不是躲在屋檐下。
就像他说的,我们是彼此的软肋,也是彼此的铠甲。程野的右手恢复得并不理想。
第三章 软肋
尽管经过了多次手术和康复训练,他的手指依然无法完全握紧。每当他想用力时,右手就会不受控制地颤抖。医生告诉他,这可能是一辈子的后遗症。
"调去文职吧,"局长找他谈话时说,"你已经为警队付出够多了。"
程野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。我知道他心里有多不甘。那天晚上,我陪他坐在天台上,看着城市的夜景。
"林夏,"他突然开口,"如果我不能再拿枪,我还能保护你吗?"
我握住他的手:"你不需要用枪来保护我。你的勇气和智慧,才是最重要的。"
他转过头看我,眼里有星光闪烁。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。是医院打来的。
"林医生,"护士长的声音很急,"你快来医院一趟,出事了!"
我赶到医院时,发现急诊室一片混乱。一名护士在值夜班时突然倒地,抢救无效死亡。初步检查显示是心脏骤停,但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"她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?"我问其他护士。
"好像...陈主任去世前,她负责过他的病房。"一个护士小声说。
我心里一沉。陈明虽然已经落网,但他的死因一直存疑。现在又有一个护士离奇死亡,这绝不是巧合。
我立刻给程野打电话。他很快赶到医院,我们调取了监控录像。
"你看这里,"程野指着屏幕,"这个清洁工很可疑。"
画面中,一个戴着口罩的清洁工在护士站附近徘徊。他的动作很僵硬,似乎在刻意避开摄像头。
"他不是我们医院的清洁工,"我肯定地说,"我从来没见过他。"
程野立刻联系警队,调取了医院周边的监控。我们发现这个"清洁工"最后出现在医院后门,上了一辆黑色轿车。
"是贩毒集团的人,"程野脸色凝重,"他们还在活动。"
接下来的几天,我和程野分头行动。他利用自己的关系网,暗中调查贩毒集团的残余势力。我则密切关注医院内部的动向。
很快,我们发现了更多可疑之处。医院的药品库存出现异常,一些管制药品莫名其妙地消失了。更令人不安的是,有几个新来的医生和护士行为诡异,总是刻意避开我。
"他们可能在利用医院走私药品,"程野分析道,"我们必须找到证据。"
就在这时,我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:「想知道真相,今晚十点,地下停车场。」
程野坚决反对我去赴约,但我们都知道,这是揭开真相的唯一机会。
晚上九点五十,我独自来到地下停车场。程野躲在暗处,随时准备接应。
一个黑影从柱子后面走出来。我认出是医院新来的麻醉科医生,李医生。
"林医生,"他低声说,"我知道你在调查医院的事。我也是被逼的,他们抓了我的家人..."
突然,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。几辆黑色轿车冲进停车场,把我们团团围住。
"果然是个陷阱。"程野从暗处走出来,挡在我面前。
车门打开,十几个持枪歹徒走下来。为首的是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,正是贩毒集团的头目之一。
"程队长,"刀疤男狞笑着,"好久不见。听说你的右手废了?"
程野没有回答,只是默默把我护在身后。
"把那个女人交出来,"刀疤男指着我,"我们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。"
"做梦。"程野冷冷地说。
就在这时,警笛声由远及近。程野的同事们及时赶到,双方展开激烈交火。
混乱中,刀疤男抓住我,用枪指着我的头:"都别动!否则我杀了她!"
程野举起双手,慢慢走近:"放了她,我跟你走。"
"程野,不要!"我拼命摇头。
他看着我,眼里满是温柔:"林夏,还记得我说过吗?你是我的软肋,也是我的铠甲。"
突然,他一个箭步冲上来,用左手夺过刀疤男的枪。两人扭打在一起,我趁机挣脱。
枪声响起,程野和刀疤男同时倒地。
"程野!"我扑过去,发现他胸口中弹,鲜血染红了衬衫。
刀疤男已经断气,程野的同事们迅速控制了局面。
"坚持住,"我哭着按住他的伤口,"我马上给你做手术。"
他艰难地抬起左手,擦掉我的眼泪:"这次...换你救我了..."
手术持续了六个小时。当我走出手术室时,天已经亮了。
"手术很成功,"我对等在外面的同事们说,"子弹离心脏只有一厘米,但他挺过来了。"
三天后,程野醒来了。
我守在他床边,握着他的手:"你吓死我了。"
他虚弱地笑了笑:"我说过,你是我的铠甲。"
我低头吻了吻他的手:"那你愿意让我做你一辈子的铠甲吗?"
他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:"你这是...在求婚吗?"
"是啊,"我红着脸说,"反正你这辈子都是我的病人了。"
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:"好,等我能下床了,我们就去领证。"
阳光从窗外洒进来,照在我们交握的手上。我知道,未来的路可能还会有风雨,但只要和他在一起,我就无所畏惧。
因为爱一个人,就是要和他一起面对风雨,而不是躲在屋檐下。
最终章 彼此的铠甲程野的右手依然会不自觉地颤抖,但他已经学会了用左手完成大部分事情。局里为他安排了情报科的工作,虽然不能再冲锋陷阵,但他依然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座城市。
我升任了急诊科主任,每天忙得脚不沾地,但无论多晚回家,总能看到他在书房里研究案卷的身影。他的左手在键盘上敲击,屏幕上是一张张复杂的线索图。
"还没睡?"我走过去,轻轻揉了揉他的肩膀。
他抬头看我,眼里带着笑意:"在查一个案子,可能和医院有关。"
我心头一紧:"又是贩毒集团?"
"不,"他摇头,"是一个新的犯罪团伙,可能想利用医院的资源。"
我叹了口气,靠在他肩上:"我们是不是永远都逃不开这些危险?"
他握住我的手:"害怕吗?"
"有你在,就不怕。"我轻声说。
他笑了,左手轻轻环住我的腰:"林夏,我们结婚吧。"
我愣了一下,抬头看他:"你不是说等你能下床了就去领证吗?"
"是啊,"他故作严肃地说,"但我发现你太忙了,根本没时间陪我去民政局。"
我忍不住笑出声:"那明天请假?"
"好,"他点头,"不过在这之前,我得先完成一件事。"
他打开抽屉,拿出一个丝绒盒子。里面是一枚简单的钻戒,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。
"可能不够华丽,"他有些不好意思,"但我用左手挑了很久。"
我眼眶一热,伸出手:"帮我戴上。"
他小心翼翼地用左手拿起戒指,套在我的无名指上。虽然动作有些笨拙,但那份认真让我心里暖暖的。
第二天,我们请了假去民政局。路上,他一直握着我的手,生怕我会跑掉似的。
"紧张?"我调侃他。
"有点,"他老实承认,"比抓犯人还紧张。"
领完证出来,阳光正好。他低头看我:"程太太,以后请多指教。"
我笑着挽住他的手臂:"程先生,你也是。"
婚后生活并没有太大变化,我们依然各自忙碌。他继续在情报科工作,我则在医院救死扶伤。唯一不同的是,我们多了一个共同的家。
那天晚上,我正在厨房做饭,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。
"林主任,"护士长的声音很急,"急诊室来了个重伤患者,需要您马上过来!"
我放下锅铲,匆匆穿上外套。程野从书房探出头:"出事了?"
"有个重伤患者,我得去一趟。"我一边穿鞋一边说。
他走过来,帮我整理衣领:"小心点。"
我踮起脚亲了亲他的脸颊:"等我回来。"
赶到医院时,急诊室已经乱成一团。患者是个年轻女孩,身上有多处刀伤,失血过多。
"准备手术!"我一边戴手套一边吩咐。
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,终于把女孩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。走出手术室时,我看见了程野。
"你怎么来了?"我惊讶地问。
"不放心,"他递给我一杯热咖啡,"顺便来查个案子。"
我接过咖啡,暖意从掌心蔓延到心里:"什么案子?"
"这个女孩可能是某个犯罪团伙的受害者,"他压低声音,"我们怀疑他们想利用医院洗钱。"
我心头一沉:"又是这样..."
他握住我的手:"别担心,有我在。"
我靠在他肩上,疲惫感突然涌上来:"程野,有时候我觉得好累。"
"我知道,"他轻声说,"但这就是我们的选择,不是吗?"
我抬头看他,发现他眼里满是温柔:"是啊,这就是我们的选择。"
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:"回家吧,我给你煮面。"
我笑了:"你煮的面能吃吗?"
"试试看就知道了。"他故作严肃地说。
回家的路上,我们手牵着手。夜色中,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"程野,"我突然说,"谢谢你一直陪着我。"
他握紧我的手:"应该是我谢谢你,让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勇气。"
我靠在他肩上,闭上眼睛。夜风轻轻吹过,带着春天的气息。
我知道,未来的路可能还会有风雨。但只要和他在一起,我就无所畏惧。
因为爱一个人,就是要和他一起面对风雨,而不是躲在屋檐下。
就像他说的,我们是彼此的软肋,也是彼此的铠甲。
尾声
一年后,我们的女儿出生了。程野给她取名叫"晨曦",说是希望她像清晨的阳光一样,照亮这个世界。
我笑他太文艺,他却认真地说:"这是我们的希望,也是我们的责任。"
是啊,无论未来有多少挑战,我们都会一起面对。
因为我们不仅是彼此的软肋,更是彼此的铠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