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天和死人打交道的地方,尸气重,老鼠自然也多。张叔死时头朝地,
鼻子和右半张脸都被老鼠啃掉了,连右眼珠子都被吃掉了半截,后来听我爸说,
要不是他们发现的早,整张脸恐怕都保不住。爸爸看了一眼,不忍直视,
用橡皮泥、石膏、油泥等材料开始帮张叔重塑遗容。「爸,你不看照片吗?」我好奇道。
「不用,和你张叔几十年交情了,他的脸我记得。」爸爸回了一句后,继续专注工作。然而,
怪事发生了。画皮结束回家后,爸爸当晚就开始变得古怪起来。3记得回来的当晚,
我起床尿尿,看着画室灯亮着,还以为早上出门出的急,忘记关灯了。
我迷迷糊糊地跑去关灯,刚一开门,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裤裆湿了一大片。
我爸正坐在梳妆镜前描眉画脸,半边脸画成了棺材匠张叔的脸,半边脸还是爸爸的原脸。
「啊,鬼啊!」我一声惊叫。爸爸没好气的转过头望向我:「什么鬼的,我是你爸!
你这孩子,大半夜不睡觉,来画室干嘛?」「可是,爸,你把自己画成张叔的模样干嘛?
你这是犯忌讳啊!」我颤声提醒道。做我们这行,最忌讳的就是死人脸,别说懂行的了,
就连外行的都懂点皮毛,谁家活人愿意把自己的脸画成死人的?爸爸这是犯了大忌,
而且还是午夜十二点,阴气最重的时候。可爸爸根本不听我劝告,死死盯着我道:「小宇,
你个小孩子不懂就别瞎打听,快回去睡觉吧!今天就当什么也没看见,千万别告诉任何人。」
爸爸的眼神冷的渗人,我吓得哪还敢多言?转头就跑,逃去自己的屋子,蒙着被子,
瑟瑟发抖。之后,爸爸每夜都在画室描眉画脸,我不敢再靠近画室,害怕吓死自己。
尿尿也是,悄悄的开门,浇在了院里的大槐树下,哪还敢去厕所啊?然而第三天夜里,
爸爸的举动更诡异了。4那天晚上我起来尿尿,刚出门就听到画室传来女人的唱戏声,
这大半夜的,怎会有女人唱戏?我妈早死了,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,我突然想起我爸说过,
我妈以前好像就是唱大戏的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