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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3-13 16:34:50

精选章节

那是一个阴沉的秋日,天空被厚重的云层压得喘不过气来。我叫林然,一个对怪谈和都市传说有浓厚兴趣的自由撰稿人。这次,我的目标是一个据说闹鬼的废弃疗养院——“白松疗养院”。它位于城市郊外的一片荒林深处,几十年前因一场不明原因的大火被废弃,此后便流传着各种离奇的传闻。有人说那里曾是某种秘密实验的场所,有人说夜晚能听到墙壁里传来的低语,还有人声称进去的人很少能活着出来。

我并不是完全相信这些传言,但作为一名怪谈爱好者,我无法抗拒这种地方的吸引力。于是,我收拾好背包,带上相机、手电筒和笔记本,独自驱车前往。导航在接近疗养院时失去了信号,我只能凭着模糊的记忆和路边偶尔出现的指示牌前行。终于,在黄昏时分,我抵达了那片荒凉的区域。

疗养院的外观比我想象中还要破败。主楼是一座三层高的灰色建筑,墙壁上爬满了枯死的藤蔓,窗户大多破碎,露出黑洞洞的内部,像一张张张开的嘴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,夹杂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气息。我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锈迹斑斑的大门。

门吱吱作响地打开,露出一片昏暗的大厅。地板上铺满了灰尘和碎屑,墙角堆积着腐烂的木板和破旧的医疗器械。大厅中央有一张接待台,上面散落着几本泛黄的登记簿。我走过去,随手翻开一本,里面记录着患者的姓名和入院日期,但最后一页却被撕掉了,只剩下一行手写的字迹,歪歪扭扭地写着:“遵守规则,活下去。”

我皱了皱眉,这句话像是某种警告,但具体指向什么却不清楚。我拿出笔记本,把这句话记下来,然后环顾四周。大厅两侧有两条走廊,分别通向不同的区域,左边挂着“住院区”的牌子,右边则是“治疗区”。我决定先去住院区看看,毕竟那里可能藏着更多线索。

走廊里光线更暗,墙壁上的油漆剥落得厉害,露出斑驳的水泥。我打开手电筒,慢慢往前走。每迈出一步,地板都会发出轻微的吱吱声,仿佛在回应我的存在。空气越来越冷,我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呼吸在手电筒的光线下凝成白雾。走廊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病房门,每扇门上都贴着一张褪色的纸条。我凑近一看,上面写着一些奇怪的文字:

“规则一:不要直视镜子里的自己。”

我愣了一下,这是什么意思?病房里有镜子吗?我推开最近的一扇门,里面空荡荡的,只有一张生锈的铁床和一个破旧的柜子。墙上果然挂着一面裂痕遍布的镜子,表面蒙着一层灰尘。我下意识地想擦掉灰尘看看,但想起纸条上的规则,手停在了半空。直觉告诉我,这些规则可能不是玩笑。

我退出房间,继续往前走。走廊尽头有一扇双开的门,上面挂着“观察室”的牌子。门半掩着,从缝隙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。我轻轻推开门,走了进去。

观察室比我想象中要大,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桌,周围是几把翻倒的椅子。墙上挂着一块巨大的黑板,上面用粉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。我走近一看,发现那是一份更详细的规则清单:

“规则二:听到敲门声时,不要开门。” “规则三:如果灯光闪烁,立即闭上眼睛。” “规则四:不要相信任何从墙壁里传来的声音。” “规则五:离开前,确保身后没有多余的影子。”

我越读越觉得不对劲,这些规则听起来像是某种生存指南,但为什么要写在这里?是谁留下的?我拿出相机,把黑板拍下来,然后环顾四周。房间一角有一台老式录音机,旁边散落着几盘磁带。我捡起一盘,上面写着“1973年10月12日,实验记录”。好奇心驱使我按下了播放键。

录音机沙沙作响了一会儿后,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:“实验进入第三阶段,患者表现出极度的不安。规则已分发,但他们似乎无法完全遵守。昨晚,编号17号在违反规则一后失踪,镜子表面出现血迹。需要进一步观察。”

录音戛然而止。我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。实验?患者?这些规则和他们的失踪有关吗?我正想再找找其他磁带,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。

“咚、咚、咚。”

我的心跳瞬间加速。规则二:听到敲门声时,不要开门。我屏住呼吸,盯着那扇半开的门。敲门声停了一会儿,又响了起来,这次更急促,像是在试探我的反应。我咬紧牙关,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,直到声音彻底消失。

我松了一口气,但紧接着,房间里的灯光开始闪烁。我猛地想起规则三,赶紧闭上眼睛。黑暗中,我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,像是指甲刮过墙壁的刺耳声,伴随着低沉的呢喃。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,直到声音渐渐远去,才敢睁开眼。灯光恢复了正常,但空气中的寒意更重了。

我意识到,这个地方远比我想象的危险。那些规则不是单纯的警告,而是某种保护机制。我决定尽快离开,但就在转身时,我注意到地板上自己的影子——它看起来比正常情况下要长一些,而且边缘似乎在微微颤动。我猛地回头,身后空无一人,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挥之不去。

规则五:离开前,确保身后没有多余的影子。

我加快脚步,几乎是跑着冲出了观察室。走廊里的病房门开始无风自动地打开,每扇门后的黑暗里似乎都藏着什么。我不敢停留,直奔大厅。就在我即将冲出大门时,一阵低语从墙壁里传来:“留下吧……这里很安全……”

规则四:不要相信任何从墙壁里传来的声音。

我捂住耳朵,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。直到坐进车里,我才敢回头看。疗养院静静地矗立在暮色中,像一只蛰伏的巨兽。我发动车子,踩下油门,逃离了那个诡异的地方。

回到家后,我把经历写成了一篇稿子,但始终没敢发表。那张黑板上的规则清单我反复研究,却始终无法完全理解。几天后,我发现相机里拍下的照片多了一张——那是一面镜子,镜子里映出的不是我的脸,而是一个扭曲的、咧嘴笑着的影子。

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去过任何废弃的地方。但每当夜深人静时,我总能听到墙壁里传来的低语,提醒我遵守那些规则。

离开白松疗养院后的几天,我试图让自己恢复正常生活。白天,我坐在电脑前整理稿子,晚上则尽量早睡,避免胡思乱想。然而,那晚的经历像一颗种子,扎根在我的脑海深处,不断生出不安的枝蔓。每当夜幕降临,我都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我。

第三天晚上,我终于崩溃了。那天我加班到深夜,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台灯。窗外风声呼啸,夹杂着树枝敲打玻璃的声响。我正盯着屏幕发呆,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敲门声——“咚、咚、咚”。

我猛地抬起头,心跳加速。敲门声来自我的公寓门,可这里是五楼,半夜三更谁会来敲门?我咽了口唾沫,脑海中浮现出疗养院观察室黑板上的规则二:“听到敲门声时,不要开门。”我告诉自己,这只是巧合,或许是邻居,或许是风声。但敲门声没有停下,反而越来越急促,像是在催促我做出回应。

我关掉台灯,屏住呼吸,缩在沙发上盯着门。门缝下透出一丝微弱的光,我确信门外有什么东西。那光影微微晃动,像是一个人站在那里,却没有脚步声。敲门声持续了整整五分钟,然后戛然而止。寂静重新笼罩房间,但我却感到一阵更深的寒意。

第二天早上,我鼓起勇气打开门,门外空无一人,走廊的灯也正常亮着。我松了口气,以为自己只是太紧张了。然而,当我回到房间收拾东西时,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张纸条。纸条是粗糙的黄色,和疗养院病房门上的很像,上面用红笔写着一行字:

“规则六:不要在午夜后打开窗户。”

我愣住了。这张纸条是怎么出现的?我明明锁了门窗,房间里也没有别人。我拿起纸条,手指微微颤抖,红色的字迹像是刚写上去的,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墨水味。我立刻检查了窗户,发现它紧闭着,但窗框上却多了一些细小的划痕,像是指甲留下的痕迹。

从那天起,怪事接连发生。每到深夜,我都能听到墙壁里传来的低语,有时是模糊的呢喃,有时是一个清晰的声音在喊我的名字。我试着用耳塞堵住耳朵,但声音仿佛直接钻进我的大脑。规则四让我不敢回应,可那些声音却越来越频繁,甚至开始在白天出现。

我开始怀疑,自己从疗养院带回了什么东西。那张多出来的照片成了我最大的心病。我反复翻看相机里的文件,试图找到线索。照片里的影子模糊而扭曲,背景是那面裂痕遍布的镜子,但仔细看,它的轮廓似乎在每一张浏览时都略有变化——有时咧嘴笑着,有时歪着头,有时伸出一只手,像是要从镜子里爬出来。

我决定查清楚这一切的根源。疗养院显然不是普通的废弃建筑,那些规则、录音和实验记录都指向一个更大的秘密。我打开电脑,搜索“白松疗养院”的历史。网上信息寥寥,大多是零散的传闻,但有一个匿名论坛提到,疗养院在1970年代曾被一家私人机构接管,专门收治“精神异常”的患者,后来因火灾关闭,官方记录被彻底销毁。

我又在X上搜索相关帖子,发现几年前有人发过一组照片,声称在疗养院附近拍到了奇怪的身影。照片里,树林深处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形,黑影拖得很长,和我照片里的影子有些相似。帖子的评论区有人警告:“别去那儿,那地方有东西跟着你回来。”我私信了发帖人,但账号已经废弃,消息石沉大海。

无路可走的情况下,我决定联系一个老朋友——张越。他是个灵异爱好者,也是个业余历史研究者,或许能帮我找到更多线索。我把经历大致告诉他,他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说:“你可能闯进了一个不该碰的地方。我查查资料,明天给你答复。但今晚,千万别打破那些规则。”

那天晚上,我严格遵守每一条规则。午夜前关紧窗户,听到敲门声时装聋作哑,甚至把房间里的镜子用布盖住。凌晨两点,墙壁里的低语再次响起,这次是一个女声,柔软而哀怨:“帮帮我……我被困在这里……”我咬紧牙关,告诉自己那是幻觉,可声音越来越清晰,甚至带上了哭腔。

我几乎要忍不住回应时,手机响了。是张越发来的语音消息:“林然,我找到了一些东西。白松疗养院1973年的火灾不是意外,是人为纵火,掩盖了一场失败的实验。实验内容不清楚,但和‘意识转移’有关。那些规则可能是某种控制手段。你最好别再碰这件事,我怀疑你已经被盯上了。”

意识转移?我的心沉了下去。如果实验试图将人的意识转移到别处,那些影子、低语,甚至规则的出现,可能都是某种残留。我回复张越,让他继续查,同时决定第二天再去疗养院。我知道这很冒险,但如果不搞清楚,我可能永远摆脱不了这些怪事。

第二天清晨,我再次驱车前往疗养院。这次,我带上了录音笔和一把小刀,以防万一。抵达时,天空阴得像要下雨,疗养院的外观比上次更阴森。我深吸一口气,推开大门。

大厅依然空荡,接待台上的登记簿还在。我翻到上次看到的那页,试图寻找更多线索,却发现那行“遵守规则,活下去”的字迹旁多了一句话:“它们已经醒了。”字迹歪斜,像是在匆忙中写下的。我感到一阵寒意,转身想离开,却发现大门不知何时关上了。

我用力推门,门纹丝不动。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——缓慢而沉重,像拖着什么东西。我猛地回头,走廊尽头站着一个黑影。它很高,身体扭曲,像是由无数碎片拼凑而成。它的头微微歪着,脸上没有五官,只有一张裂开的嘴,露出森白的牙齿。

我转身就跑,冲向住院区。黑影没有追来,但脚步声始终跟在身后,像是在玩弄我。我冲进一间病房,关上门,背靠着墙喘气。房间里还是那张铁床和镜子,但镜子上的布不知何时被掀开了,露出光滑的表面。

规则一:不要直视镜子里的自己。

我立刻移开视线,但余光瞥到镜子里多了一个影子——不是我的,而是那个扭曲的黑影。它站在我身后,咧着嘴笑。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,心跳快得像要炸开。脚步声停在门外,然后是敲门声。

“咚、咚、咚。”

规则二让我不敢开门,可黑影似乎并不急于进来。敲门声停下后,我听到它在门外低语:“你逃不掉的……我们需要你……”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一种诡异的熟悉感。

我意识到,这不是普通的鬼魂或幻觉。它们是某种实验的产物,可能正是张越提到的“意识转移”的残留。它们被困在这里,而我无意中成了它们的猎物。

接下来的几个小时,我在疗养院里四处躲藏,试图找到出口。每当灯光闪烁,我就闭上眼睛;每当墙壁低语,我就捂住耳朵。黑影的数量似乎在增加,它们不再只是追逐,而是开始设置陷阱。有一次,我差点踩上一摊黑色的液体,液体里伸出一只手,试图抓住我的脚踝。

绝望中,我闯进了治疗区。这里比住院区更破败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。走廊尽头有一扇标着“档案室”的门,我推门进去,发现里面堆满了烧毁的文件柜。角落里有一台老式投影机,旁边放着一盘胶片。

我颤抖着打开投影机,屏幕上出现了黑白的影像。影像里,一个穿白大褂的人站在讲台前,身后是一群被绑在椅子上的患者。他用平静的语气说:“实验的目标是将意识从肉体中剥离,转移到新的载体中。规则是关键,它们能压制意识的反抗。今天是最后一次测试。”

画面切换到患者挣扎的场景,他们尖叫着试图挣脱,但椅子上的绳索越收越紧。突然,影像变得模糊,一个黑影从屏幕角落爬了出来,镜头猛地转向,记录者似乎在逃跑。影像最后定格在一面镜子上,镜子里映出无数扭曲的面孔。

投影机关闭,我呆在原地。实验失败了,那些意识没有成功转移,而是被困在了疗养院的某个角落——或许是镜子,或许是墙壁。它们需要新的载体,而我成了目标。

就在这时,档案室的门被猛地撞开。黑影站在门口,咧嘴笑着,身后还有更多的影子。我无路可逃,只能抓起小刀,准备拼死一搏。然而,黑影没有立刻扑上来,而是停在门口,低声说:“加入我们吧……你会明白一切……”

我突然想到录音里的话:“规则已分发,但他们无法完全遵守。”这些黑影并不是无敌的,它们受规则限制。我大喊:“我不会看镜子!我不会开门!我不会相信你们!”

黑影愣了一下,然后发出愤怒的咆哮。房间里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,我闭上眼睛,紧紧握住刀。耳边传来一阵混乱的嘶吼,像是有什么在撕扯。几分钟后,一切归于寂静。

我睁开眼,黑影消失了,门敞开着。我跌跌撞撞地跑出去,一路冲到车里,开车逃离。回到家后,我烧掉了所有照片和笔记,把镜子砸碎,连夜搬到了另一个城市。

但我知道,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。每当我闭上眼睛,那些规则依然在我脑海中回响。墙壁里的低语没有停止,只是变得更隐秘。我开始怀疑,那些黑影并没有放弃,它们只是在等待——等待我打破规则的那一刻。

搬到新城市后的第一周,我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那一切。我租了一间小公寓,远离市区,周围是安静的住宅区。我扔掉了所有与疗养院相关的东西——相机、笔记本,甚至那把小刀。新生活像一层薄薄的保护膜,让我暂时感到安全。然而,这种平静只是假象,规则和黑影从未真正离开。

搬来的第三天晚上,我正在厨房煮面,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击声——“咚、咚、咚”。我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,心跳瞬间加速。那声音太熟悉了,和疗养院的敲门声一模一样。我猛地看向窗户,外面漆黑一片,只有路灯的光晕映在玻璃上。我想起规则六:“不要在午夜后打开窗户。”现在是晚上十点,还没到午夜,但敲击声让我不敢冒险。

我关掉厨房的灯,退回客厅,盯着窗户。敲击声停了一会儿,又响了起来,这次更用力,像是在试探我的底线。我强迫自己冷静,告诉自己这可能是风吹树枝,或者邻居的孩子在恶作剧。可就在这时,窗玻璃上映出一个模糊的黑影——高而扭曲,和疗养院里的东西一模一样。

我几乎尖叫出声,但立刻捂住嘴。黑影没有动,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外,像在等待什么。几分钟后,它消失了,敲击声也随之停止。我瘫坐在沙发上,整个人都在发抖。那一刻,我明白了一个残酷的事实:无论我逃到哪里,它们都会跟来。

第二天,我联系了张越,把新公寓的情况告诉他。他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说:“林然,你可能不只是被缠上了。你打破了某种平衡,那些东西把你当成了钥匙。我找到了一些新线索,白松疗养院的实验不止是意识转移,他们试图创造一种‘容器’,把多个意识融合到一个载体里。火灾只是掩盖失败的借口,那些意识没被销毁,而是被困在了疗养院的结构里——墙壁、镜子,甚至空气。”

“钥匙?”我声音颤抖,“你是说,它们想用我做什么?”

“还不确定,”张越说,“但规则可能是某种封印的碎片。你遵守规则,它们就没办法完全靠近你。可如果你打破了哪怕一条,它们就能……接管你。我建议你找找其他受害者,看看有没有人知道更多。”

挂了电话,我开始在网上搜索类似经历的人。我翻遍了论坛和X上的帖子,终于在一个灵异讨论群里找到了一条线索。有人匿名发帖:“我去过白松疗养院,回来后家里总有影子跟着我。墙壁会说话,镜子不能看。有人知道怎么摆脱吗?”帖子发布时间是两年前,下面有几十条回复,大多是嘲笑或质疑,但有一个ID叫“沉默观察者”的人留言:“找到源头,烧掉它。别相信规则,它们是陷阱。”

我立刻私信了发帖人和“沉默观察者”,但两人的账号都已停用。我又试着联系群主,他告诉我,发帖人是个叫“陈琳”的女人,两年前突然失踪,没人知道她去了哪。至于“沉默观察者”,群里没人见过他真人,只知道他偶尔会发一些 cryptic(隐晦)的警告。

陈琳失踪的消息让我不安,但“烧掉源头”的建议给了我一丝希望。如果疗养院是这一切的根源,也许我该回去,彻底毁了它。可一想到那些黑影,我又犹豫了。我决定先观察几天,看看公寓的情况再说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怪事愈演愈烈。墙壁里的低语不再只是夜晚出现,白天也会时不时响起,有时是哀求,有时是威胁:“你属于我们……别挣扎了……”镜子成了禁区,我用床单盖住浴室的镜子,但每次经过,总能听到布后传来轻微的抓挠声。灯光闪烁的频率也变高了,每次我都得立刻闭眼,可闭眼时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更强烈。

第五天晚上,我崩溃了。那晚我睡得很不安稳,半夜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。我猛地坐起来,看了眼手机——凌晨一点。规则二在我脑海中回响,我不敢动,紧紧盯着门。敲门声持续了十多分钟,然后停下。可就在我松口气时,卧室的窗户突然被猛地敲响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力砸玻璃。

我跳下床,冲到客厅,抓起桌上的水果刀。窗外的敲击声越来越响,玻璃开始出现裂纹。我大喊:“滚开!我不会开门!我不会看镜子!”声音似乎起了作用,敲击声停了,窗外的黑影缓缓退去。但我注意到,地板上的影子多了一条——细长而扭曲,像个独立的存在。

规则五:离开前,确保身后没有多余的影子。

我猛地回头,房间里空无一人,可影子依然在地板上蠕动,像活物一样朝我靠近。我抓起刀,对着影子猛刺,刀尖扎进地板,影子却像烟雾般散开,又在另一边重新聚拢。我意识到,物理攻击对它们没用。

那天之后,我决定不再逃避。我联系了张越,告诉他我的计划:回疗养院,找到源头,烧掉它。他极力反对,但拗不过我的坚持,只好说:“我跟你一起去,但你要答应,严格遵守规则。如果情况不对,我们立刻撤。”

两天后,我们开车回到了白松疗养院。这次,天空下着小雨,雾气笼罩着整栋建筑,像一层灰色的幕布。张越带了一罐汽油和打火机,我则拿了手电筒和录音笔。我们推开大门,空气中的霉味更浓了,夹杂着一股烧焦的气息。

大厅依然是老样子,接待台上的登记簿翻到了新的一页,上面多了一行字:“欢迎回来,林然。”我的名字被红笔圈出,像某种警告。张越皱眉:“它们知道我们要来,小心点。”

我们直奔治疗区,档案室是上次找到线索的地方,或许还能发现更多。路上,黑影开始出现,它们不再隐藏,而是站在走廊两侧,冷冷地看着我们。有的咧嘴笑,有的伸出手,像在邀请我们靠近。我低声提醒张越:“别看镜子,别理墙壁,别开门。”

档案室里,投影机还在,但胶片不见了。文件柜被翻得更乱,许多纸张被烧焦,只剩一些残片。我捡起一张,上面写着:“实验日志,1973年10月15日。融合失败,意识体失控,规则无法完全压制。建议销毁载体,火灾计划已批准。”另一张纸上画着一个符号,像是个扭曲的圆环,旁边写着:“核心在地下。”

“地下?”张越低声说,“这里有地下室吗?”

我回忆了一下,上次没看到明显的入口,但住院区尽头有一扇锁着的铁门,或许通往地下。我们离开档案室,朝住院区走去。一路上,黑影的数量越来越多,它们不再只是站着,而是开始低语:“留下吧……你们是我们的……”墙壁里的声音也加入进来,形成一种诡异的合唱。

铁门果然锁着,但锁已经生锈,张越用力一踹,门开了。一股冷风从地下涌上来,带着腐臭和潮湿。我们打开手电筒,走下楼梯。地下室很大,墙壁是用粗糙的水泥砌成的,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圆形装置,上面刻着和纸上一样的符号。装置周围散落着烧焦的骨头和破布,像是个祭坛。

“这就是核心,”张越说,“它们被困在这里。我们烧了它,也许就能结束。”

我点头,拿起汽油罐,开始往装置上浇。黑影突然从墙壁里钻出来,发出刺耳的尖叫,试图阻止我们。我大喊:“闭眼!别看!”张越扔下打火机,火苗瞬间窜起,点燃了汽油。火焰吞噬了装置,黑影的尖叫变得更凄厉,整个地下室开始震动。

我们转身就跑,身后传来爆炸声和崩塌的轰鸣。黑影在火光中扭曲挣扎,像被吸回了装置里。我们冲出疗养院,跳上车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身后,疗养院在火焰中坍塌,化作一片废墟。

回到城市后,怪事终于停止。墙壁不再低语,影子恢复正常,镜子里只有我自己。我以为一切结束了,直到一个月后,张越给我发了一条消息:“林然,你还记得那个符号吗?我查到,它出现在另一座废弃医院的记录里。也许……我们烧掉的只是一个节点。”

我盯着手机,心沉了下去。那一刻,我听到窗外传来一声轻微的敲击——“咚、咚、咚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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