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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3-13 16:31:19

精选章节

第一章血玉劫

三千盏琉璃灯悬在青玄宗山门,将夜空照成惨青色。我跪在浸透馊水的玉阶上,喜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朱红,倒像是从血池捞出来的碎布。秋棠踹在我肋骨的第三脚,终于让那根断裂的骨头刺穿了肺叶。

"咳..."血沫溅在白玉栏杆的貔貅浮雕上,那神兽的眼睛正冷冷俯视着我。混着菜叶的酸臭液体从发冠滴落,我数着玉阶缝隙里爬过的蚂蚁——第七十二只,和姜村被屠戮的人口数相同。

"大小姐说了,得让姑爷记清楚自己的身份。"秋棠的金丝履碾过我的手指,绣着合欢花的鞋底沾满泥浆。她弯腰时鬓间步摇叮当,朱唇凑到我耳畔:"知道为什么留你活口吗?因为死人没法按婚契血印啊。"

高台上传来丝竹声,本该与我拜天地的白芊芊,此刻正倚在剑宗少主怀中。她纤指捏着块龙纹血玉,那抹刺目的红让我瞳孔骤缩——分明是我娘临死前塞进我怀中的传家佩!

"吉时到——"

司仪长老的唱喑被剑鸣截断。白芊芊甩开红盖头,芙蓉面上凝着冰霜:"且慢。"她指尖轻点,我怀中的婚契自动展开,"诸位道友请看,这契约写着若姜晨三十岁前不能筑基,婚约自动解除。"

观礼席爆发出哄笑。紫阳洞长老捋须嗤笑:"这废物二十有九仍是个凡人,白小姐何必多此一举?"

"您有所不知。"白芊芊突然闪现在我面前,绣着金凤的嫁衣下摆扫过我的脸,"三日前姜村遭天火,唯独他逃出生天。"她弯腰时胸前的璎珞垂落,那枚血玉正贴着我鼻尖,"你们姜家的护村大阵,怎么突然失效了呢?"

我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。记忆里最后的画面,是白家长老捏碎阵眼时的狞笑。母亲被剜出的金丹在月光下泛着青芒,而白崇山的玄冰剑正插在祠堂匾额上。

"够了!"青玄宗主突然现身云台,化神威压震得琉璃灯乱晃,"血契已成天道誓,岂容儿戏!"他袖中飞出七十二道金符,正是姜村惨死的百姓人数。

白芊芊突然轻笑出声。她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我脖颈,将合卺酒递到我唇边:"夫君,该饮..."话音未落,袖中银针已刺向我喉结。

剧痛炸开的瞬间,丹田封印轰然破碎。三十三重天的记忆如天河倒灌,我看见自己曾执周天星辰为棋,挥袖间覆灭三千小世界。额间沧溟帝纹灼烧着浮现,那根银针在触及皮肤的刹那化作铁水。

"怎么可能!"白芊芊踉跄后退,嫁衣上的金凤被酒液染成血色。她慌忙捏碎传讯玉符,却见我在她惊骇的目光中缓缓站起。

玉阶在脚下龟裂,我抹去嘴角血迹:"白小姐可知,为何姜村世代供奉这块血玉?"指尖轻勾,她腰间的龙纹佩自动飞入我掌心,"因为这里封着三十万魔修的怨魂。"

护山大阵突然剧烈震颤。魔气凝成的黑龙撞碎山门,九幽魔尊的狂笑震落檐角铜铃:"白崇山!你说献祭姜村便能打开魔渊,本尊的十万大军......"
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。我踏着虚空拾级而上,每步落下都有星辰在足底幻灭。魔尊的脖颈在我掌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响,他猩红的瞳孔里倒映着我额间帝纹:"沧溟...您不是陨落......"

"嘘。"我捏碎他的喉骨,魔尊身躯化作漫天磷火,"本帝历劫之事,岂容蝼蚁置喙。"转身时,白芊芊正捏着半块遁空符发抖。

婚契在苍炎中悬浮,我蘸着魔尊的血按下指印:"天道为证,今日起你白芊芊便是本帝第九房炉鼎。"血契纹路突然反缠上她的元婴,在她凄厉尖叫中烙下奴印。

青玄宗主的天雷戟劈来时,我正擦拭血玉上的污渍。抬眸的瞬间,三十三重天虚影在身后显现,那柄传承千年的仙器竟寸寸崩裂。

"且慢!"白崇山的声音从云层传来,"帝君难道不想知道,为何偏偏是芊芊与您缔结婚约?"

他掌心浮现的光幕中,赫然是我前世渡劫时斩杀的心魔女子。那张与白芊芊七分相似的脸上,还凝着最后一滴泪。

"当年您亲手所诛的九天玄女..."白崇山扯开衣襟,胸口竟有与我同源的帝纹,"正是老夫的亲姐姐啊。"

第二章焚天怒

白崇山胸口的帝纹泛着诡谲紫芒,那是用我前世精血拓印的赝品。云层中降下七十二盏幽冥灯,照出他脸上蛛网状的缝合痕迹——这张皮囊,分明是剥了某个渡劫修士的脸!

"沧溟历劫九世,老夫便追着轮回剥了九具仙骨。"他指尖燃起苍炎,却比我少了几分鎏金暗纹,"你当真以为,姜村那些蝼蚁配当情劫?"

血玉突然在掌心发烫,前世斩灭玄女时的画面涌入识海。那袭染血的白衣女子坠下诛仙台时,指尖银铃缠着半截褪色的姻缘绳——与白芊芊腕间红绳如出一辙。

罡风割裂云海,我踏碎虚空直取白崇山咽喉:"凭你也配提情劫二字?"五指贯入他胸膛的刹那,触感却像插入泥沼。白崇山化作万千蛊虫四散,又在百丈外聚成人形。

"这具噬仙蛊身,可是用你第一世道侣炼的。"他袖中飞出九枚头骨,每个眼眶都燃着不同颜色的魂火,"认出她们了吗?你历劫时的每一任妻子......"

观礼台突然传来惨嚎。青玄宗主七窍钻出黑虫,肉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:"白崇山!你说只是借用护山大阵......"话未说完,头盖骨已被蛊虫掀飞。

整座青玄宗开始塌陷,地底涌出腥臭血泉。白芊芊的嫁衣褪去伪装,露出绣满人脸的里衬——那些竟全是姜村百姓的面孔!她舔着唇边血迹轻笑:"表哥,你娘的金丹味道不错呢。"

"找死!"

苍炎凝成囚笼罩住白芊芊,却在触及她眉心时被银铃震散。她腕间红绳寸寸断裂,露出脚踝处的轮回印:"多亏你当年那一剑,让我在诛仙台觉醒了往世镜......"

三十三重天突然在识海震荡,我呕出口金血。白崇山趁机捏碎玉符,虚空裂开道血色深渊:"请魔尊品尝沧溟转世身!"

"吼——!"

六只覆满骨刺的巨爪扒住裂缝,独眼魔物尚未完全爬出,腥臭黏液已腐蚀百里山脉。它额间竖瞳映出我残破的丹田,发出震天狂笑:"天道好轮回!沧溟老儿,你灭我幽泉界时......"

我并指划开腕脉,金血在虚空绘出太古铭文:"本帝能斩你一次,就能屠你万世!"周天星辰应召而来,凝成斩仙铡刀轰然坠落。

魔尊竖瞳迸裂,六爪齐断:"不可能!你明明没有恢复......"哀嚎声中被铡刀碾成血雨,浇在白芊芊脸上时腾起青烟——她伪装的皮囊脱落,露出布满咒文的真容。

"往世镜果然在你体内。"我掐着她脖颈按在镇魔碑上,碑文记载的正是玄女堕魔秘辛,"当年你故意激我斩下那一剑,就为窃取轮回之力?"

白芊芊突然癫狂大笑,胸腔钻出骨刃刺向我心口:"你以为情劫是过家家?"骨刃在触及帝纹时炸成粉末,我顺势捏碎她丹田,"本帝的情,你受不起。"

噬魂蛊从她七窍涌出,我祭出龙纹血玉:"收!"三十万魔魂呼啸而出,将白家修士撕成碎片。白崇山想遁入虚空,却被我前世佩剑洞穿脚踝钉在祭坛。

"精彩!"云层中传来击掌声,剑宗老祖踏着本命剑现身,"不愧是沧溟帝君,这出狗咬狗看得老夫......"

我屈指弹碎他的本命剑,剑心碎片倒卷着扎入他周身大穴:"老东西,你剑宗藏在北冥海的血祭坛,需要本帝帮你说吗?"

他僵在原地,我掌心已浮现剑宗勾结魔修的留影:"白家用婚契种咒,你们用诛心剑夺运,倒是分工明确。"苍炎顺着因果线烧向剑宗祖祠,千里外传来山门崩塌的轰鸣。

白崇山突然自爆右臂,血肉在空中凝成传送阵:"芊芊,启动往生......"话音未落,我捏碎血玉,十万魔魂啃噬掉整座阵法。

"本帝准你死了么?"我踩着他脊梁抽出仙骨,骨头上密密麻麻刻着生辰咒,"用我九世道侣的命格续寿?白家当真好算计!"

虚空忽然降下功德金光,天音浩荡:"沧溟弑杀成性,当诛!"天道雷罚凝成锁链,却缠绕着往世镜的气息。

"终于舍得现身了?"我徒手扯断雷链,金血滴落处万物疯长,"假装天道操控量劫,你这往世镜器灵当得可还尽兴?"

白芊芊残魂在雷光中尖啸:"你何时看破的?!"

"从你故意让魔尊说出幽泉界旧事。"我捏碎她最后缕分魂,"本帝灭幽泉界时,往世镜还未诞生呢。"

大地突然剧烈震颤,青玄宗地底升起青铜巨镜。镜中映出的却不是我,而是个戴帝冠的模糊身影——那人额间,竟有与我完全相同的帝纹!

"发现了?"白崇山残躯突然开口,声音变成空灵女声,"你以为轮回九世是为渡劫?不过是替我温养道种的容器......"

往世镜轰然碎裂,镜中人身着染血帝袍走出。她抬眸的瞬间,三十三重天所有神将同时呕血——那分明是性转版的我!

"本座沧凰,你的半身。"她指尖萦绕着与我同源的苍炎,"这局棋,从你诞生那刻就开始了......"

第三章弑天痕

沧凰的帝袍浸满星屑,她抬手时三十三重天同时震颤。我丹田里的九转金丹裂开细纹,竟与她的气息产生共鸣。

"惊讶吗?"她指尖拂过镇魔碑,碑文记载的玄女堕魔史突然扭曲,"当年你斩断七情六欲时,把最像人的部分捏成了我。"苍炎在她掌心开出血色曼陀罗,那是我第九世道侣最爱的花。

白崇山的残躯突然爆成血雾,在空中凝成转生阵。沧凰嗤笑着捏碎阵眼:"白家的移魂术,还是本座玩剩下的。"她转身时发梢扫过我的脸,带着九幽深处的霜寒。

"主上小心!"白虎神将的银枪突然破空而来,却穿透沧凰虚影钉入山体。四大护法在云层显形,朱雀神将的羽衣沾满魔血:"三十三重天遭往生殿突袭,守军全被换了皮!"

沧凰笑得花枝乱颤,脚下浮现百万里血色阵图:"我的好哥哥,你以为这些叛徒真是来救驾的?"她袖中飞出四枚魂钉,精准刺入护法神将眉心。

白虎神将突然调转枪头,我侧身避开的刹那,朱雀的焚天羽已烧穿肩胛。玄武神将的龟甲盾砸碎地脉,青龙的雷戟引动九霄天罚。

"他们体内种着往生符呢。"沧凰踏着白虎的脊梁碾碎他仙骨,"就像你当年最信任的司命星君......"她突然闪现在我背后,指尖插入我丹田,"不也亲手剜了你的金丹?"

剧痛让我瞳孔骤缩。五百年前司命星君叛乱的画面涌入识海,他最后那个悲悯的眼神突然与沧凰重叠。金血喷溅在转生阵上,激活了隐藏的太古铭文。

"终于成了!"沧凰癫狂地张开双臂,三十三重天的虚影在她身后崩塌,"以沧溟帝血为引,往生阵......"

我徒手捏碎她半副肋骨,将混着金血的苍炎塞进她胸腔:"谁告诉你,本帝的丹田要害在此处?"脊柱龙纹骤然亮起,被挖开的血肉中,第二颗缠绕混沌气的金丹正在跳动。

沧凰的冷笑僵在脸上。我掐着她脖颈按入地脉,脚下大地裂开猩红竖瞳:"你以为本帝九世轮回,当真毫无准备?"

地心传来锁链崩断声,被镇压十万年的混沌祖龙睁开双眼。它额间逆鳞映出沧凰惊恐的面容:"不可能!你竟把半截龙魂藏在......"

"藏在白芊芊魂飞魄散的位置。"我踏碎沧凰胸骨,抽出她体内往生镜核心,"你以为自己算尽天机,可知这女人临死前说了什么?"

留影石投射的画面中,白芊芊在苍炎焚身时突然清醒:"姜晨!白家祠堂第三块地砖......"话未说完便被咒印绞碎神魂,但足够我看清她眼底的悔意。

沧凰突然暴起,残缺的身躯化作万千血蝶:"那便同归于尽!"每只血蝶都衔着块记忆碎片,拼凑出令我神魂震荡的真相——

五百年前我斩断的情丝,竟在轮回中生出自意识。她偷换司命星君魂魄,篡改我每一世命格,只为让这具身体彻底堕魔!

"主上!"朱雀神将突然挣脱控制,燃尽精血劈开血蝶群,"我等被沧凰种下往生符,请帝君......"他未说完便灰飞烟灭,但足够我捏住沧凰真身。

"哥哥舍不得杀我?"沧凰舔着唇边金血,"毕竟我们同根同源......"

龙纹血玉突然发出尖啸,我当着她的面捏碎往生镜核心:"本帝的确舍不得。"在她惊喜的目光中,我将混沌祖龙魂打入她灵台,"好好享受万龙噬魂的滋味。"

沧凰的尖叫声中,我踏着破碎的天道碑升空。下方战场已然反转,玄武神将的龟甲盾正被混沌龙息腐蚀:"不可能!往生殿明明答应......"

"答应助你们篡位?"我弹指唤醒三十三重天沉睡的英灵碑,十万天兵残魂破土而出,"当年你们屠杀的忠魂,可都等着喝仇敌血呢。"

剑宗老祖想遁入虚空,却被白虎神将的银枪钉在英灵碑上:"属下罪该万死!求帝君......"

"准你万死。"我催动碑文咒印,他肉身瞬间经历万次凌迟。最后缕残魂消散时,白虎神将突然横枪自刎:"谢主上......全我忠义......"

混沌祖龙彻底吞噬沧凰那刻,我额间帝纹突然迸裂。往生殿主的声音从裂缝传来:"好个沧溟,竟用半身做饵......"

"不及殿主手段。"我抹去眼角血泪,那里封印着沧凰最后缕纯净魂丝,"用本帝情丝培育的魔种,味道如何?"

天地突然陷入死寂,紧接着爆发九色天罚。往生殿主的本体现身时,整片星域都在崩塌:"你以为赢的是谁?"

我笑着捏碎龙纹血玉,三十万魔魂与十万天兵残魂同时燃烧:"赢的自然是......"脚下突然浮现白芊芊用血画的阵纹,"姜村七十二条冤魂!"

魔魂与英灵在阵中融合,化作斩天巨刃劈开往生殿。殿主黑袍碎裂的刹那,我看见了白崇山的脸——或者说,是千张不同面孔拼凑的怪物。

"你以为本殿只有......"

"只有九千具化身?"我引爆混沌祖龙魂,龙吟震碎所有分身,"白家长老屠村那晚,你猜我为何不躲?"

留影石最后画面展开:母亲被剜金丹时,偷偷将往生殿契约塞进我衣襟。她蠕动的嘴唇在说:"晨儿,记住所有仇敌的气息......"

往生殿主终于露出真容,竟是天道碑上记载的初代沧溟帝君!他胸口插着我前世的本命剑,剑柄嵌着母亲的金丹:"好孩子,来成为最后的......"

我徒手掏入他胸腔,捏碎那枚跳动十万年的天道心:"这一局,本帝叫'弑父证道'。"

三十三重天在脚下重组,我坐在初代帝君的尸身上擦拭血刃。混沌祖龙魂叼着沧凰残魂归来,她眼角挂着血泪:"哥哥......"

我将残魂封入龙纹佩,转身看向匍匐的众生。朱雀神将的灰烬中飞出涅槃火,映出云层后密密麻麻的往生殿大军。

"别急。"我割开手腕,金血化作滔天业火,"这才刚热完身呢。"

第四章镇乾坤

往生殿大军压境时,我正用初代帝君的头骨斟酒。混沌祖龙的尾巴卷着三千里雷云,每一片龙鳞都映着天兵染血的脸。

"主上,三十三重天结界只剩三成。"青龙神将的断角滴着金血,他身后十万残兵跪成血色汪洋,"是否唤醒永夜长城下的......"

我捏碎头骨,骨粉在掌心凝成星图:"让往生殿再靠近些。"指尖轻点,星图中浮现白芊芊破碎的魂影——她正被囚在往生殿核心,替百万怨魂梳理因果线。

沧凰的残魂在龙纹佩中躁动:"你早知那女人是往生殿的钥匙!"我抚过佩上裂痕,前世剥离情丝时的剧痛突然复苏:"本帝更知,你偷藏了她一魄。"

虚空裂缝突然涌出血色洪流,十万往生使踏着骨龙现身。为首的紫袍祭司掀开兜帽,露出秋棠那张刻满咒文的脸:"姜公子,小姐请您赴死!"

她身后升起白芊芊的魂影,只是眼眶里嵌着往生石:"晨哥..."声音与那夜被屠村时重叠,"杀了我..."

"如你所愿。"我徒手撕开虚空,拽出藏在地脉深处的永夜棺。棺盖开启的刹那,整片星域的时间骤然凝固——里面躺着的,竟是五百年前被我斩杀的司命星君!

沧凰残魂发出尖啸:"你竟用我的涅槃火温养仇敌!"

"错。"我弹指唤醒司命星君,他眉心往生印寸寸龟裂,"这是本帝的第三颗金丹。"司命睁眼的瞬间,三十三重天所有星轨同时偏转,将往生大军困在命格迷宫中。

秋棠的骨龙突然调头撕咬同伴,她惊怒交加:"你何时篡改的因果线?!"

"血玉收魂那日。"我踏着时空乱流走到她面前,捏碎她体内伪丹,"你当真以为,本帝认不出白家侍女是往生殿圣女?"

司命星君挥动命盘,百万往生使的寿数在星空中燃烧:"主上,找到阵眼了。"他手中浮现白芊芊的因果线,另一端竟缠着我的心脏。

往生殿主的声音从深渊传来:"沧溟,你舍得斩吗?"

我顺着因果线劈开虚空,剑锋所指处,白芊芊的魂体正被钉在往生轮盘上。她脚下是姜村七十二口人的怨魂,每张脸都在泣血。

"晨哥...快走..."她残魄突然挣扎,"轮回盘是陷阱..."

"嘘。"我斩断锁链将她残魂收入龙纹佩,"戏要演全套。"佩中突然飞出沧凰的涅槃火,将白芊芊的魂魄煅烧成剔透的钥匙。

往生殿主终于现身,万张面孔同时嘶吼:"不可能!往生钥明明被本座......"

"被本帝换成了情丝。"我将钥匙插入心口,剜出跳动着苍炎的心脏,"多谢你帮忙淬炼涅槃火。"心脏爆开的刹那,整个往生殿开始崩塌。

初代帝君的尸身突然站起,天道碑从他胸腔长出:"弑父逆子!"碑文化作锁链缠住我四肢,"本座乃天道化身......"

"天道?"我任由锁链刺入骨血,背后浮现姜村焦土虚影,"那便问问苍生!"

七十二道怨魂冲天而起,每道魂火都点燃一处往生祭坛。白崇山的残魂在火中哀嚎:"姜晨!你娘的金丹是自愿......"

"自愿你祖宗!"母亲的声音突然从往生轮盘传出,她残魂手持血玉撞向天道碑,"晨儿,娘教你最后一课——"

血玉与天道碑同归于尽的瞬间,我窥见了轮回真相:初代帝君为突破永生,将诸天万界炼成轮回盘。我每一世斩杀的情劫,都是他重聚道身的棋子!

"真是...老套。"我徒手捏爆最后块轮回盘,混沌祖龙趁机吞下初代帝君真灵,"但多谢你教会本帝——"

万丈红尘突然在脚下铺开,我拽出藏匿万古的众生因果线:"这天地,该换个玩法了。"

三十三重天在涅槃火中重组,我坐在新生的天道王座上。下方跪着瑟瑟发抖的往生殿残部,秋棠被混沌龙爪按在阶前:"帝君饶命!奴婢愿献上......"

"嘘。"我弹指将她炼成盏魂灯,"你该去陪白家长老了。"灯芯燃起时,映出七十二口姜村百姓的笑脸。

司命星君捧着命盘上前:"主上,剑宗老祖的转世身已找到。"

"送去挖矿。"我瞥向龙纹佩中沉睡的残魂,"至于她们...种在奈何桥畔当曼陀罗吧。"

沧凰的残魂突然轻笑:"哥哥还是心软了。"

我抚过王座扶手上的斩天剑痕:"本帝只是觉得......"混沌祖龙突然破空而来,叼着往生殿主的本命法器,"游戏才刚开始。"

星域尽头亮起陌生天道的气息,我舔了舔唇间金血:"传令,三日屠尽初代帝君残留的八百小世界。"掌心涅槃火化作战帖射向虚空,"下一个。"

终章诸天无道

我踩着初代帝君的头颅饮酒时,星海尽头亮起九百轮血月。混沌祖龙逆鳞倒竖:"主上,是太初古族!"

青铜战船碾碎三千小世界,船首站着与我面容七分相似的白衣青年。他掌心跳动着九色道种,身后百万神魔皆生着龙纹血玉的气息。

"沧溟,或者说...第一千零七号道种。"青年弹指凝出姜村被屠的虚影,"你以为挣脱轮回,不过是跳进更大的鼎炉。"

涅槃火在掌心凝成酒盏,我泼出的琼浆化作银河:"太初玄离,你裤脚沾着往生殿主的血。"酒液映出他弑杀亲父的画面,"弑父的感觉如何?"

战船轰出灭世光柱的刹那,我捏碎初代帝君头骨。头骨粉末在虚空燃烧,竟与太初族战船产生共鸣——那些青铜船板,分明是用历代沧溟帝君的头骨熔铸!

"很惊讶?"玄离踏着道种长阶走来,"每个沧溟道种成熟时,我们都会收割一次。"他袖中飞出十万枚龙纹血玉,每块都刻着不同名字:"认识你的哥哥们吗?"

血玉中传出凄厉哀嚎,我额间帝纹突然灼烧。混沌祖龙咆哮着护主,却被玄离一掌劈断龙角:"宠物要有宠物的样子。"

"是吗?"我徒手接住坠落的龙角,反手刺入自己胸膛。金血染红诸天星斗,每滴血珠都映出白芊芊最后的微笑:"晨哥,血玉要这么用......"

七十二枚血玉碎片破空而来,初代帝君残躯突然站起。在玄离惊骇的目光中,他撕开自己胸膛,露出跳动着的太初核心:"晨儿,为父教你最后一课——"

我引爆体内所有道种,混沌祖龙在悲鸣中化作铠甲。玄离的九色道种被初代帝君攥住,整个太初战船开始崩塌:"疯子!你们父子都是疯子!"

"错了。"我踏着时空乱流走到他面前,背后浮现姜村炊烟袅袅的虚影,"我们是被你们逼疯的凡人。"

血玉碎片凝成斩柴刀,正是我九岁那年替母亲劈柴用的。刀锋落下时,玄离的护体道种竟层层碎裂:"不可能!这是最原始的......"

"人道。"七十二道怨魂握住刀柄,母亲的手覆在我手背,"晨儿,该回家吃饭了。"

刀光劈开太初古界时,我看见了真相——所谓太初族,不过是窃取诸天气运的寄生虫。他们用龙纹血玉圈养万界天骄,待成熟后便收割为道种。

玄离残躯在虚空爬行:"你杀了我...其他古族会......"

"求之不得。"我踩碎他脊梁,掏出跳动着的太初核心,"劳烦传个话——"核心被捏爆的冲击波中,传出我最后的战帖:"沧溟在此,静候诸天蛀虫赴死。"

涅槃火突然不受控制地燃烧,我低头看见心口长出青铜纹路。混沌祖龙哀鸣着吐出沧凰残魂:"主上,道种反噬......"

"终于发现了吗?"沧凰残魂突然凝实,指尖缠绕着太初族的锁链,"从你把我封入龙纹佩那刻,我就在等这一刻。"她胸口浮现太初族徽,"好哥哥,做我的登神阶梯吧!"

剧痛席卷神魂时,我却在笑。额间帝纹寸寸剥落,露出隐藏万古的"囚"字:"你以为,为何独独我这枚道种能轮回九世?"

诸天万道突然哀鸣,我撕开皮囊露出森森白骨。每根骨头上都刻满血色符文——那是用历代沧溟帝君怨魂书写的弑神咒!

"不可能!"沧凰的锁链开始崩解,"太初族明明抹去了......"

"他们抹去的是这个。"我指向虚空中的姜村虚影,茅屋突然燃起熊熊大火。火光中,母亲抱着血玉呢喃的真相浮现:"晨儿,你生来就是焚尽诸天的火种。"

混沌祖龙化作最后道咒文,我踏着沧凰的残躯跃入太初核心。涅槃火点燃万古长夜时,诸天众生都听见我的道别:"白芊芊,奈何桥的曼陀罗...该开了。"

......

百万年后,新生宇宙的孩童指着星海问:"爷爷,那些青铜战船残骸是什么呀?"

垂暮老者摩挲着半块血玉:"那是很久以前,有个疯子为护苍生焚尽诸天的...烟花。"

血玉突然发烫,映出星河深处一抹熟悉背影。青年踏着混沌祖龙掠过星穹,腰间龙纹佩叮当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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