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要用心去记住。"林夏按下快门，闪光灯亮起的瞬间，顾言的身影消失了。
她看着相机里的照片，只有空荡荡的街道。"这是我的生活。"她对着虚空说。"我的记忆，
我不会让你夺走它。"林夏站在公寓的浴室里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。她的黑眼圈很重，
眼睛里布满血丝。连续三天，她都在与顾言的意识对抗，几乎没有合眼。"你撑不了多久的。
"顾言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。"放弃吧，让我们融为一体。""闭嘴！
"林夏一拳砸在镜子上，裂纹从中心蔓延开来，将她的脸分割成无数碎片。她转身走向客厅，
那里摆满了她这几天准备的"武器"——成堆的心理学书籍、录音设备、还有那台老式相机。
她要证明自己是林夏，而不是顾言的容器。打开录音设备，她开始自言自语。"我是林夏，
今年28岁，是一名心脏外科医生。""我患有先天性心脏病，
十年前接受了心脏移植手术...""那是我给你的心脏。"顾言打断道。
林夏无视他的声音，继续说。"我喜欢喝美式咖啡，
讨厌甜食；习惯用右手写字；最爱的颜色是蓝色...""这些都是表面的东西。
"顾言冷笑。"你知道的，我们的记忆已经开始融合了。""你分得清哪些是你的，
哪些是我的吗？"林夏的手微微发抖。确实，她最近开始喜欢喝加糖的拿铁，
那是顾言的习惯；她开始用左手写字，因为那样更顺手；甚至她的衣柜里，
不知不觉多了许多白色的衣服，那是顾言最爱的颜色。"不，我还有这个。
"她抓起那台老式相机。"这是顾言的相机，但我用它记录的是我的生活。
"她翻开相机里的照片，
最近拍摄的都是她独自一人的画面：在医院的走廊、在公寓的阳台、在深夜的书房。
每一张照片里，她的眼神都充满警惕，仿佛在防备着什么。"你确定这些是你的记忆吗？
"顾言的声音突然变得诡异。"看看最后一张照片。"林夏翻到最后一张，瞳孔猛地收缩。
照片里是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，但镜子里映出的却是顾言的...
